刀懸月沒得選擇,沒得退路,無奈地跟著啟向著內裏走了進去,這裏是啟的“武君府”,在他麵前的是啟,近乎於無敵的啟!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刀懸月待啟於他的房間內坐了下來,才以著一種苦澀的聲音向著啟問道。

啟並沒答,隨手地自著桌前的一份資料拿了出來,翻開著第一頁,淡淡地念道:“刀懸月,男,二十七歲,天齊人,行內被譽為最頂級的盜墓者,十八歲出道,先後……”啟一點一點的念著,從刀懸月十八歲出道那一年開始,事無巨細,刀懸月所有的一切無不記載在了那份資料裏麵。

刀懸月麵容間不由地沉了下來,這一份資料的出現,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上,他差不多可說便是已經消去了半條命!

“青樓?為什麼?”刀懸月默默地看了啟一眼,冷然地問道。當今天下,能有如此厲害的情報係統的,各國的情報機構除外,隻有青樓具備著那樣的一個實力,以現在啟費那麼大周章地把他叫進這來,聽著他讀這一份資料,那麼啟不太可能動用烈秦的軍方情報係統,隻能是用錢向青樓購入這一份資料。不過刀懸月想不明白的是,以啟而言,如果是要對付他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那麼的費工夫,就算是在鬧市之上派些家將直接地把他殺了,也絕沒有人敢說些什麼。

“那天你出現那時是不是也是在一個太古遺跡中出來?”啟並沒有回答刀懸月的話,直接地問道。

“是的。”刀懸月很幹脆的答道,這並不是一個值得欺瞞的事情。

“那你便是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在那裏出來的?”啟道。不知是不是刀懸月的錯覺,他隱隱的聽得出啟這一句裏有點欣喜的感覺。

“那個太古遺跡裏麵特殊陷井極多,不然不需要費那麼多的時間的。”刀懸月實話實說。

“算上這個的話,你一共已經是探測過五個太古遺跡了吧?”啟停了一下後,才再次地向著刀懸月問道。

“是的。”刀懸月對啟的問題不由地感到一些奇怪,不過麵容間卻淡定了下來,至少到這裏他已經可以完全地肯定啟並沒有惡意。

“如果我給你一份太古遺跡的地圖,你有多大的把握把它裏麵的東西找出來?”啟再次地沉思了一陣,方自抬起頭看定定地看著刀懸月道。

“你有一份太古遺跡的地圖?”刀懸月倒是有些驚訝了,他雖然是挖掘過五個太古遺跡了,但那都是他憑豐富的經驗摸索而得,因此也浪費了很多時間,走了不少的彎路,如果之前有那些太古遺跡的地圖的話,他可就可以省事非常的多了。這個世上也並不是說沒有太古遺跡的地圖,不過在黑市炒價中,差不多都是有市無價的,刀懸月曾經想買一幅來,但費盡心思卻還是沒有找到有。

“是的,如果有一份太古遺跡的地圖的話,你可以用多長的時間從那裏麵把東西找出來?”啟問道。

“沒有絕對的,不同的太古遺跡裏麵的機關陷井會有很大的不同,就算是有地圖,也不一定就能把那些機關陷井破掉而進入裏麵。”刀懸月沉穩地答道。

啟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半響地才自懷裏拿出了一份地圖,放在了桌麵上。

刀懸月苦澀地笑了一下,伸手將著那份地圖拿了上來,他沒有選擇,啟費那麼大的功夫便是要他接下這一個任務,若不然,那麼接下來的一瞬裏,他將麵對的是啟無情的滅殺。

啟看著刀懸月接過去的那一份地圖也微微地笑了一下,但出奇的,刀懸月自那之間看出了一絲深深的無奈!

一種英雄末路般的無奈!

在這一刹,刀懸月突然地知道,剛才大廳裏的那一瞬間並不是他的錯覺,但剛剛挾“邀月之戰”大勝的餘威歸來,異姓封王,位極人臣的啟怎麼……

刀懸月兩眼瞳孔驀然地一縮,無情而又無奈的一句在他的腦海中突然地閃了上來:

功高震主者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