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我們再喝……再喝一杯……”啟再一次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滿滿地一杯酒,這時看啟也握得不是很穩了,微顫著的手上酒杯裏不少的酒亦灑了出來。
“將軍……幹杯……”某個已經醉得差不多的家夥死撐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還沒喝到口裏,整個人已經是軟了下去,惹得連刀懸月亦不由地哄笑了起來,酒桌之上,本來便是男兒心性釋放的大好場所之一,所以越是豪爽的男人才會越喜歡這熱酒一壺,豪飲一場——醉酒當歌,唯有杜康矣!
“小三子,你……你不行囉!”啟亦哄笑了起來,刀懸月正好舉杯間看了過去,但在這一眼之間,他卻不由地愣住了,本是醉眼醺醺的啟眼中,一絲深深的無奈一閃而過,這讓啟高大的身形看起來竟是那麼的淒然——一種英雄未路的淒然!本已醉意頗深的刀懸月心神刹時的清醒了幾分,隻是張眼再看時,啟又是一幅笑嘻嘻、醉醺醺的形態,讓他很難分辨出剛才那是不是他的一個錯覺……?
“還沒醉……倒的小子,給將軍我站直囉……將軍今天我高興……再賞你們幾樣東西!”啟醉醺醺地笑著道。看他手微微的擺了擺,七八個靚麗的婢女從托盤裏托著十來二十樣東西走了出來,裏麵一些看著就知是些神兵利器,惹得一些還沒有徹底的醉倒的家夥自是一陣“狼嚎”。
刀懸月這會因剛才那不知是不是錯覺的一眼已經是清醒了很多,但酒精過度的身體必竟還是不能很正常的行走,和一眾人等歪歪地走到那幾個婢女身旁,抬眼了看了過去,以他的學識自是看得出啟拿出的這些東西可都不是凡品,其中甚至有兩樣是他自著某個太古遺跡中拿出來的寶物,隻是沒想到這會被啟這樣的拿了出來。
刀懸月並沒有像其它那些家將那樣搶著上去,雖然這會對啟已是極為的拜服,但骨子裏必竟還是很高傲的一個人,若不是不想太突出於眾人之上,他甚至都不想上前去,這個世上的寶物他見過的海了,根本便不差這一樣半樣的。不過短短的幾瞬間後,刀懸月心神卻刹時的巨動了,全副的心神完全地集中在了那當中某一樣令牌狀的事物上!
朱雀符?!
刀懸月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般的狠狠地眨了一下,但印入在他眼簾裏的卻依然是那一個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聖物“朱雀”的令牌!
沒有錯的!那肯定是“朱雀符”!以刀懸月的眼力,他沒有可能在這麼近的距離還分辨不出麵前的這個東西!隻是這個被他的恩師譽為天下四大寶物之一的“朱雀符”怎麼會這麼的出現在這裏?!
刀懸月心神驀地再震動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向著啟那裏看了一眼,但看著他那醉醺醺的樣子,刀懸月很難判斷出啟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而行。
刀懸月這會心裏可說是極速的翻滾著,“朱雀符”雖然是被他的恩師譽為天下四大寶物之一,但這個世上知道的人卻並沒有幾個,也許,也許啟也是認不出這“朱雀符”,隻是簡單的認為是一個普通的寶物而已,所以現在才會這麼的拿出來。
是的,肯定是這樣的。刀懸月自己心裏為自己肯定著這個答案,麵對著這個隻是傳說中的寶物,縱算是見慣寶物的他也很難保持心情的平靜。
刀懸月盡力地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模仿著這時一幹人等的神態動作,似乎是很不在意的向著那個“朱雀符”抓了過去。還好,並沒有人跟他搶這東西,不然他真的懷疑他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大打出手。
“朱雀符”到手,一股淡淡的溫熱立時自著手上傳了上來,刀懸月自其恩師身上知道一些“朱雀符”的摧用手法,但在這時雖然很有衝動立時地測試一下,但必竟還是忍了下來。
“散了吧……散了吧……”啟看著所有人都拿了東西,醉醺醺地揮了揮手,讓那些俏麗的婢女把一幹喝的一塌糊塗的家夥送回去。
刀懸月強抑著心裏的激動,繼續地裝著醉,歪歪著身體就要走下去,但身體還沒動,啟清冷無比的聲音已經是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刀懸月,你跟我來!”
啟的聲音是用特殊的手法傳過來的,偌大一個大廳,隻有刀懸月一人才可以清楚地聽到。心神巨震的刀懸月抬眼望去時,冷眼看過來的啟雙眼之中哪裏有那麼的一絲醉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