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上諸多毛病,還是小青年的馬輕舟又是曠工,由於情況嚴重,車間不得不矛盾上交。廠長衛駁親自出麵了,嚴肅的批評教育也是在教育挽救吧,但他得到的卻是那毛頭小夥的耳光狂搧。
不料奇葩的情況發生了,打人不是追究,二人的關係從此還來了個大逆轉。尤其不可思議的是,廠長衛駁對這馬輕舟不但信賴有加,到後來,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
“為什麼是這樣,了解嗎——”
莫樹德冷笑;“借用生意場的一句話:隻有共同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巫大成疑惑說;“利益嗎,好像你也相信,這個馬輕舟不缺錢?”
“他是不缺錢,要有的人喜好錢怎麼辦,尤其是有可能缺大錢的情況。”
“那就是衛駁了,他什麼情況?”
“古人言,色字頭上一把刀,大概與此相關吧。”
“好像沒聽說,衛駁他還有這一嗜好?”
莫樹德卻說;“雖然不敢妄加斷言,但不幸的是,這生意打拚,就算三教九流,也難免招呼應酬吧。某人的桃色花邊八卦一多,人就是這樣,一探究竟,免不了就有那麼點的好奇心——”
“就算他是這樣,和馬輕舟又有什麼關係?”
莫樹德不是直接回答,而是介紹起了前廠長衛駁有關的情況。
按說衛駁應該不存在缺錢問題,因為除了兩個人的工資,他教師的妻子那滿屋補習生,日常生活也該是綽綽有餘。偏偏人要是不安分,偶爾的放縱,不應該有的情況就出來了。
馬輕舟暴打衛駁,作為領導的受害人,反而低姿態容忍一年輕小工,估計就和沾花惹草,讓人掌握把柄有關。以兩個人後來那樣的關係,一般情況下,他們可能嗎。
“另外,天波樓還有那個人的事,巫廠長你大概也聽說了吧?”
巫大成答;“是馬輕舟有兼職吧,易師傅早就說過了。當然,具體情況,談不上了解。”
莫樹德介紹說;馬輕舟負責的所謂貴賓麻將,據他了解,可以說賭博放水,高利息提供資金一條龍。既然向賭徒放款,如果賭徒逃債,這錢怎麼收,當然得追討。
所謂追討,說得難聽點,也就是足夠的威懾。所以,要想這種生意維持,養打手就成了必然。
“打手啊,這意思——”
也許是巫大成的疑惑,他又是說;“陰暗角落爾虞我詐藏汙納垢,這和社會製度無關,到底金錢對於某些人,總有它特別魔性的一麵。古人的話,所謂蛇有蛇道嘛。”
巫大成懷疑說;“這衛駁,他對賭博什麼態度?”
“不,不是這意思,隻要了解天波樓的那些經營,就知道那裏並不缺女人——”
其實衛駁私生活的不檢點,甚至也有過情婦這樣的花邊,忙於生意的莫樹德既不感興趣也不屑一顧。也是機緣巧合,在外地一次的朋友聚會上,有人談到了一化廠。說那企業已是自身處境堪憂了,居然還要讚助他人。而更可笑的是,那讚助的對象不但沒有業務關聯,貿易貨棧的老板,還是衛駁前情婦兄弟。
根本一己的私利,非常惡劣的為所欲為,老莫禁不住拍案而起。一怒之下,在公用電話亭,電話直接打到了市委書記辦公室。
而與此同時,他還報告了進一步證實的,由於重大質量事故,一化廠可能即將麵臨災難性後果的情況。
巫大成受到震撼一般的看他;“想不到,打匿名電話的原來是你啊!”
莫樹德深惡痛絕道;“因為不僅僅以權謀私,而是這個根本背叛了自己信仰的蛀蟲,本質上,已經和戰爭年代的叛徒沒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