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過路的!”葉秋一時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拿出你的身份識別卡來!”大漢與二名屬下早見到葉秋雨中淋走,已是注意,今見他吞吐含糊,更加起疑。
“身份識別卡?”葉秋根本不知這是何物,隻得老實道,“我……我沒有!”
大漢露出勝利得意般的微笑,“那就請吧!”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二名屬下分別站到葉秋背後,形成一個三角包圍圈,以防葉秋突然逃跑。
“去哪?”
“北城執法團!”大漢重重地道。
不知什麼時候稀裏糊塗來到了北城區,葉秋無法,隻得隨他們前去。想來隻要謹慎一點,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他就是不久前發生在西城無人區那場戰鬥的當事人。
三名大漢押著葉秋走進北城區執法團處,趾高氣揚,神氣活現,似功勞甚大,抓住了尹家通緝犯一般。
“雷墨,抓的是什麼人?”一名二十來歲,身著普通簡便服飾的年輕人攔住高大壯漢,眼光從葉秋身上掃過,出聲問道。
“尹副團啊!”雷墨似乎與此人有隔閡,輕哼一聲,不甚理睬道,“抓住一無身份識別卡的嫌犯,要去麵交伍團長!”
年輕人又重新看了葉秋一眼,隨即淡淡地道,“伍團長去尹家山院還未回來,此人你們自行審問即可!”說完就轉身出去,不理已氣鼓鼓的雷墨。
“哼!”雷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重地一拍桌子,不滿地罵道,“什麼東西,還不是仗著尹家宗族的身份,才做了這個副團,不然……,就憑他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整天對爺們呼來喝去!”
“隊長!”一直跟在身後的屬下湊了過來,“尹副團對你越來越不滿,你還是不要與他對著幹為好,怎麼說他也是尹家的人,我們落不著什麼好的!”
雷墨一陣憋氣,但不得不承認手下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原來他一直負責北城區重要的刑事案件,自從尹成剛來到這裏做上副團後,如今的他,堂堂北城執法團中隊長竟然淪落到冒雨前去巡街。想想就越加鬱悶不滿,連看著對麵的葉秋也不順眼起來,大聲喝道,“說,你是什麼職業,來到東光城做什麼?”
“我……,應該是個獵人吧!”葉秋不知道獵人算不算個職業,但他又實在沒有做過其他。不想得罪這些執法者,老實微怯道,“來東光城,我是找人的,以前沒有進過城,不知道有什麼身份識別卡這東西,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雷墨見葉秋態度誠懇,言語順從,不由舒心不少。怎麼說對方也是一名修行者,雖然實力隻有丹道初期的水平,但如此年輕,已是不易。
“以前住什麼地方?為什麼在城中亂走?”雷墨點了點頭,口氣已緩。
“千裏大山!第一次來東光城,路程不是很熟悉!”葉秋知道絕對不能說出亂石山這個名字,否則他必定會被這些執法者嚴加盤問。弄不好成為一個更大的新聞,恐會引起暗地裏異修者的注意。
雷墨猛地抬頭,雙眼不眨地盯著葉秋,似乎在忖度其話語的真偽。千裏大山因其峰巒奇峻,鍾靈毓秀,成為眾多修行者潛修之地。方圓數千裏,擁有大小山頭上萬,其中不乏靈洞仙府,藏有不出世的高人。看這個年輕人純實真樸,難道他真是某位隱世高人的徒弟?
雷墨不敢怠慢,這些處士高人還是不要輕易得罪,通常他們都是一些倦世厭塵,避居山林潛心修煉的修行者。更有諸多家族門派的前輩師長,隱修於世外。任何這樣的隱修士出山,那絕對算的上一件重大的新聞。沒有任何一家勢力願意得罪這些人,先不說他們身後可能的勢力,單其自身修為實力,就足以讓人頭疼寢食難安!
“抱歉,抱歉!”雷墨連連道歉一番,親自給葉秋搬來個座。為了驗證葉秋的真實身份,他接著客氣問道,“不知小士如何稱呼啊?”
葉秋不明白雷墨為何在聽到千裏大山後突然變的如此恭敬客氣,但他想來,可能是對方覺得抓錯了人,內疚使然吧。見對方客氣詢問,也不隱瞞,回道,“葉秋!”
“哦,原來是葉修士,失敬,失敬!”雷墨敬道,“不知葉修士府居何山?師長名諱啊?”
葉秋暗疑,略想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那山叫啥名,反正離無生沼澤很近。至於我師父嘛,他也從來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其實葉秋真的不知道那無生沼澤附近的鳥山叫啥名稱,而他也根本未曾有過師父,哪來什麼名諱。如說雲海天和屍無屠也能算上半個的話,隻是可惜他們都已掛掉,更未親口告知葉秋他們的名字了。
雷墨暗暗尷尬,心中對葉秋乃隱修高人門徒的身份已信八分,普通人誰會住在無生沼澤附近。至於那些隱修處士,不露名諱這簡直是太普通了。否則還算什麼隱修,稱的上脫世?所有這一切都很符合雷墨心目中隱士高人的想象,以至於他根本找不出懷疑的理由。
言語更加恭敬,臉上陪著微笑問道,“不知葉修士前來陋地,要找何人啊?”
“幸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