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個身法吧,怎能和姐姐的絕世神功比。”戰天風還謙虛一把。
白雲裳卻一臉正色:“風弟,這你就錯了,我觀你的玄天九變,每一變都極盡天地之妙,心體自然而身合陰陽,實在是內蘊無窮,如果練到極致,我不敢想象它的威力。”
“是嗎?”看白雲裳一臉正經,戰天風信了,點頭道:“難怪我那記名的師父說,真要練到天變,便可獨步天宇,看來沒有吹牛皮啊。”
“萬異老前輩一代宗師,會在你麵前吹牛皮,真是的。”白雲裳哭笑不得,道:“玄天九變,其實隻要把九變中的任一變練成了,差不多都可以縱橫江湖了,萬異老前輩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啊。”說到這裏,忽地想到一事,道:“你剛才說什麼,記名的師父,你沒有正式拜師嗎?”
“是。”戰天風點頭:“我怕正式拜師後他會要我也玩什麼異體同修,弄個什麼蟲子到腦子裏或者整天要我牽著隻狗帶著隻雞什麼的,煩那個,所以生了個法兒繞過去了。”
說著把那再拜師就要斷手的詭計再跟白雲裳學了一遍,白雲裳笑得肚子痛,卻大是搖頭:“你啊,能拜萬異公子為師,是多麼好的機會,卻給你生生推掉了,真是的。”
戰天風卻是漫不在乎,道:“也沒什麼吧,不是也學到了玄天九變嗎?你不是說玄天九變練到極致也差不多能天下無敵嗎?那不夠了?”
“不同。”白雲裳連連搖頭:“玄天九變為萬異公子所創,也隻有他最了解其中的玄妙,如果有他的指點,進境會快很多,自己練自己悟,那就要難多了。”
“你是說我自己練,也許一世也練不成是吧。”戰天風不在意的一撇嘴:“那也無所謂了,記名師父他自己不也掛在藤上嗎,也沒見他能天變地變的。”
“這你就不懂了。”白雲裳搖頭:“萬異公子掛在藤上,是因為他靈體寄在藤上,修不成元神脫體,靈體也就無法脫離寄靈的樹藤,那個和玄天九變沒有半點關係。”
“原來這樣啊。”戰天風終於明白了,他之所以一直都有些漫不在乎,就是因為看萬異公子脫不得那些藤,對付荷妃雨還要他和鬼瑤兒出力,因之看著萬異公子就有些看江湖把式的味道,要信不信的,這會兒才知道自己確是錯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白雲裳看他有些沮喪,道:“事情過去了就算了,你身上還另外有一門絕學呢,佛印宗的手印可是佛門無上秘法,如果能與玄天九變結合得好,兩相助益,成就同樣是無可限量。”
“是嗎?”戰天風又高興了,道:“萬異公子就是讓我以玄天九變的身法配合手印金字,打跑了黑蓮花荷妃雨呢。”
說著試演了一回,他以為白雲裳會誇獎,誰知白雲裳卻搖了搖頭,道:
“你這個快是快了,但其實沒什麼用,那天是鬼瑤兒替你接了大部份力量,若隻是你自己,那就非常危險,象荷妃雨這種絕頂高手,都能以元神禦劍,元神最靈,纖毫可察,劍氣可及的範圍內,氣機牽引,如絲牽蛛,即便你的玄天九變再快一倍,也絕對逃不掉,不信你攻我一下試試看。”
戰天風對白雲裳這話倒是有些不服氣了,道:“好啊,不過先說清楚,我這人打架喜歡亂打的,萬一打到姐姐一些要害部位,可別怪我。”
他當然是說笑,昨夜白雲裳說讓他陪她一生一世的話,讓他心中有一些莫名的緊張,開開玩笑,可以掩飾心中的不安。
白雲裳又好氣又好笑,大大的白他一眼,道:“隻要你打得到。”
“那小弟就不客氣了。”戰天風歪裏作一個揖,左腳一跨,雙手捏印,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亂哄哄打將出去。
白雲裳左手背在背後,傲然卓立,待金字快到胸前,背上古劍霍地出鞘,戰天風竟是沒看清她的劍到底是怎麼來到手中的,白雲裳古劍一振,將七個金字盡竭點散。
戰天風自然早已變招,身子圍著白雲裳滴溜溜亂轉,金字層出不窮,一通亂打,他說是怕打了白雲裳屁股,其實不擔心,若給他打中了屁股,那白雲裳也就不是白雲裳了。
戰天風連變十餘變,白雲裳隻是挺立不動,金字到麵前時才以劍尖點散,更不還手。
戰天風見白雲裳不還手,笑道:“姐姐,上次荷妃雨也象你一樣呢,隻挨打還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