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常說:“人生是自己的,是自由的,你想要它是什麼姿態它就是什麼姿態,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別人對你說什麼要求你做什麼統統都無視。”
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裏,他說:“你還沒回答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了。”
她急忙從他懷裏探出腦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並且鄭重地說:“當然要!為什麼不要!”
那一天,她的初吻被李子迪給吃了,李子迪的初吻也被她給吞了。他們都是彼此的第一個,並且承諾,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是彼此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以後,他的信裏,最後一句是:“你是唯一。”她的信裏,最後一句是:“不離不棄。”
太過美好的誓言總是會被嫉妒,總是紅顏不壽。
紅色棒棒糖被分給了操場上見證李子迪表白的同學,巧克力蛋糕被林洛洛無恥地霸占了,那天,他們幾個人在教室裏狂歡到很晚才各自收拾東西回家。林洛洛和仲啟明,她和李子迪,陶冉和安寧。李子迪被逼著唱了很多的歌,馬天宇的《該死的溫柔》是第一首代表他們愛情的歌。每次聽到這首歌,她都會想起他跟她表白的場麵,那該是此生之最,永生難忘的場景。事隔多年,那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她都曆曆在目,每一句對白都被她深深的刻在腦海裏。不敢忘,不能忘。那麼甜的曾經,她從沒想過會品出如此苦澀的味道。
幾個星期後的文藝演出,她被林洛洛拉去化妝的時候,李子迪穿著黑白嘻哈裝頭戴黑色鴨舌帽,站在舞台上,陽光全部灑在他的身上。她回頭驚鴻一瞥就再也沒能挪開腳步,他站在舞台上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俊朗,那一刻,她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王子。
輪到她上台,她心裏其實特別緊張,手心攥出細密的冷汗,話筒在她的手裏一直打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找到台下的李子迪,接到他投過來的目光,她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她一直看著他的眼睛唱完那首《一直很安靜》,就像是專門為他唱的一樣,他的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文藝演出,好像就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是為了讓他們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更加深愛對方。
演出結束後,他拉著她的手一路跑出去。跑到廣場,沿著噴水池一直走,水池底下五彩的霓虹被池水折射的如夢似幻,格外漂亮。
餘佳記得她隻是抱怨地說了一句:“臉上化妝真不舒服。”他就帶她去超市買了濕巾,細細地替她擦掉臉上的裝。
他捧著她的臉幫她擦眼線眼影,對她說:“以後都不要化妝了,麻煩又不好看。”
她閉著眼睛說:“女生化妝都是為了好看,怎麼會不好看呢?”
他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說:“餘佳,你怎麼都好看不用化妝。”
他喜歡她的時候,怎樣的她都是最美的,根本無需化妝。
那天晚上他們手牽著手圍著學校轉了好幾圈,一路上他給她唱了很多首歌,她把歌名都牢牢地記在心裏,每一首歌在之後她都學會了。是為了以後他們一起去KTV唱歌,他們都能握著話筒看著對方的眼睛唱同一首歌。
喜歡一首歌,很多時候不是因為喜歡,隻是借用這種方式懷念一個人,還有那些和這首歌有關的美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