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這位黨衛軍分部頭目威斯特的兒子到“自由世界”作了彙報。“自由世界”是民主德國德蘇友誼協會的一個機構。小威斯特解釋說,幾年前,他在死去的父親的衣兜裏發現了這份報告,但由於對其在納粹中的角色感到厭惡,所以當即就將這個報告燒掉了。現在他又想起了燒掉的文件的內容。
不僅是民主德國國家安全警察機關對此感興趣,蘇聯克格勃也邀請這位一夜之間就顯得十分重要的證人前往莫斯科,並對他進行了詢問。他的話的可信度是令人懷疑的。因為這裏麵存在這樣一個疑點,即在當時用無線電傳遞屬於最高機密等級的內容時,是不會用真名的。
幾十年來,琥珀熱中在所謂的重要證人、慧眼者以及空想家們之間,不知什麼時候還加入了《明星》周刊記者格爾奇.海德曼,就是那個把所謂的希特勒日記賣出大價錢的人。他在莫斯科散布消息說,他要用他在巴拉圭原始森林中發現的琥珀房子與在柏林-施潘道坐牢的“領袖助手”魯道夫·赫斯作交換。
由葉利欽引發的約納斯塔爾尋寶熱,其結局也令人失望,但卻不乏笑料在其中。一名男子試圖用褲子背帶將自己吊到一個狹窄的井道中;另有一些人在井道的牆壁上,刻上杜撰的愛娃·布朗斯寫給希特勒的情詩以及密碼情報。尋寶熱中不僅有業餘挖掘者,他們經常以冒險或危險的方式來襲擊這座山,還有官方機構也參與了進來。當圖林根州政府感覺到公共安全受到威脅時,也派了一個官方搜索隊向這座山脈進發。
這座迷宮中的確存放著納粹臨時中央政府所需的設施,在這座山中希特勒曾很想指揮他最後的“奇跡武器”。可是幾天下來搜索隊並沒有發現任何與琥珀房子有關的線索。另外,人們能將大約25隻大箱子橫穿德國運輸,並且使所有參與者至死都嚴守秘密嗎?鮑利斯.葉利欽對此也保持沉默。至此約納斯塔爾的井道又被關閉了。但是每隔幾周沉重的鐵柵欄就會在夜間被打開個口,這是希特勒的思念者們在那裏舉行朝聖聚會和神秘的降神會。
提起新舊納粹分子們,在我們的調查以及後來為ZDF(德國電視二台)拍攝電影的過程中,不斷有人找到我們並告知一小撮原納粹分子和黨衛軍成員可以肯定,琥珀房子很安全,他們發誓“你的榮譽就是真誠”,德國最重要的戰利品絕對不能再次落人俄羅斯人的手中。諸如此類“極有把握”的暗示,我們在過去的兩年裏經常能夠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