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姐妹船“威廉·古斯特羅夫”號的命運也很悲慘。它以一個被猶太人謀殺了的納粹黨頭目的名字命名的,1937年下水,當時希特勒出席了下水典禮。這艘輪船屬於納粹組織“以悅鼓勁”的白色艦隊。在戰爭中“威廉·古斯特羅夫”號先被改裝成醫療船,後來又成了運送逃亡者的船隻。1945年1月它停靠在但澤市附近的戈滕哈芬港(今稱格丁根),當時蘇聯紅軍已經逼近,對於許多人來說,它成了逃跑的最後希望。當“威廉·古斯特羅夫”號第一次載滿人時,當時的軍需官兼律師海因茨.舍恩就站在船的護欄邊。“1月30日早晨裝船時,載重汽車運來了許多沉重的箱子,這些箱子也被裝上了船。我開始以為是給養,但要是給養的話,箱子就不會有這麼重,後來我們認為箱子裏可能裝的是琥珀”。船上有6千名逃亡被擊沉的威廉.古斯特羅夫號者和受傷的士兵。中午時分,“威廉.古斯特羅夫”號在零下17度的嚴寒中起航了。21點剛過,蘇聯潛艇S-13就向這艘船發射了三枚魚雷,因為指揮官亞曆山大.馬裏內斯庫在漆黑的夜裏把它當成了一艘德國戰列艦。魚雷擊中了船的左舷。
這艘船就此終結。5300人凍死在冰冷的水中。琥珀房子也隨他們一起沉沒了嗎?就像尼伯龍根寶藏?
“威廉·古斯特羅夫”號殘骸躺在45米深的波蘭水域之中,距斯維明納德20海裏。在海圖上它成了“73號航海障礙物“。我們同潛水員一起駛往波羅的海。在多次下水之後,我們的潛水員有了收獲:他們找到了船的殘骸,在早已毀壞了的船的外壁上,他們發現了船的名字。船已經解體了。我們不斷要求潛水員下水。水的深度不允許他們在底下停留過久。從船的內艙裏可以看出,已經有人潛水至此了。早在70年代初,波蘭潛水者就已潛到船體中,他們取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並把它永久的藏匿起來。他們沒有發現裝有琥珀房子的箱子,他們認為,琥珀可能已經散落在上千名逃亡者的遺體中間,但是卻沒有依據。
由葉利欽總統引發的尋寶熱
冷戰的結束以及鐵幕的被打開,為東西方尋找琥珀房子的搜索者的活動帶來了巨大的推動力。人們希望獲得更多的最新信息。1991年11月9日,俄羅斯《勞動舞台》報的一個大標題頓時成了爆炸性新聞:“已經找到琥珀房子了。”在這篇文章刊登後,文章的作者亞利山大.納塔羅夫根據GRU(克格勃)的一個通知解釋說,排版工人把問號給忘記了。但是人們對這一標題的反應是,好像有人要引發一場雪崩。
與此同時,鮑利斯·葉利欽正在德國訪問。在一次新聞發布會上,當有記者向他提到有關琥珀房子的問題時,葉利欽麵帶微笑回答道,眼下他無法準確地說出琥珀房子的下落,但是他知道它在哪兒。
這位俄羅斯總統在新聞發布會上到底要說明什麼,一直讓人迷惑不解。根據瓦倫丁.法林講,他當時因《明鏡》周刊的調查以及魯道夫.奧格施泰因的介入而感到非常興奮,並且獲得了琥珀房子下落的新消息。在他剛得到的一封信中可能有重要的線索。當時正是1991年8月的政變被鎮壓,這封信就放在莫斯科中央委員會大樓裏他的辦公桌上,他還未來得及打開,信就落到葉利欽的手中,因而也就有了葉利欽那段玄妙的回答。
更有可能的是,葉利欽聽從了那位列支敦士登男爵法爾茨-費恩的耳語。此人在葉利欽的波恩之行中找到一個機會,為尋找琥珀房子帶來了新的公眾呼聲。
不管怎樣,葉利欽的一席話引起了新一輪的探寶狂潮。圖林根地區奧爾德魯夫附近的約納斯塔爾,很快就成了探寶者的集聚地。在那裏,俄羅斯正因德國的重新統一而撤出它的軍隊。上千名尋寶者湧向那片土地,那裏的地下有無數條縱橫交措的通道,路麵上汽車堵塞了幾公裏長,街邊上流動的商販們在賣尖頭十字鎬。在這股人潮中有帶著登山設備的比利時人和荷蘭人,有帶著野炊丁具和破冰斧的家庭,還有德國新納粹分子。約納斯塔爾這座山有它自己的曆史:1944年秋,位於附近的布痕瓦爾德集中營的囚犯們,在石灰岩層中挖了25個井道,接著他們就都被殺害了。希特勒計劃在此修建他最後的指揮總部,代號為奧爾加。根據當時的目擊者講,在戰爭的最後一些日子裏,美國巴頓將軍的第三軍團已逼近,德軍的載重汽車偽裝成瑞士紅十字卡車(當時在這個地方的確有這些紅十字卡車,為的是將贖買的集中營囚犯運走)駛向井道,車上裝滿了大箱子。不久後,入口處就被黨衛隊炸封了。據說一個黨衛軍分部頭目發給總部的無線電訊是:“致帝國安全總部。命令已執行。琥珀房子行動結束。按照命令人口已掩蔽好。爆破完成。古斯塔夫·威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