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庸關城的一家比較小的酒樓的客房中,已經換了人皮麵具的皇甫靜找來一個大夫為張鳴陽治病。張鳴陽並無大礙,隻不過是失血過多,這個大夫開了一些滋養身體的藥,便離開了,他要趕緊回家慶祝去。
今天清晨,在庸關城最大的菜市場門口立了四根旗杆,每根旗杆上掛了一個人頭,分別是:王焱、王紹遠、劉南以及王紹明。城裏的百姓看到這四人不知道被誰殺死了,紛紛奔走相告,這麼多年來被王家禍害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由於他們有道宗的背景,沒有人敢於挑戰王家的權威,現在王家從上到下都被滅了。
從一家人開始放鞭炮開始,家家戶戶都在準備著慶祝王家的覆滅。菜市場的生意異常火爆,做生意的商人紛紛將貨物價格降低一半,老百姓們家家戶戶買菜割肉,像是過年一樣。甚至有多才多藝的百姓搭台唱戲,一時間,庸關城整座城市變成了廟會的城市。
皇甫靜站在客房窗戶前,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知道這麼做很囂張,但是出來的時候已經做了好多塊人皮麵具,短時間內也沒人能夠認出兩人,也算是比較安全的。皇甫靜現在擔心的是道宗會派誰來接手庸關城,如果再來一個王焱似的家族,那麼百姓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並不是皇甫靜想要看到的。可是皇甫靜轉念一想,如果每個城市的城主都像是王家這樣的囂張跋扈,那麼一旦百姓造反,恐怕道宗也無法善了,這對於魔宗的大計有非常大的幫助。
皇甫靜給張鳴陽喂下藥以後,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張鳴陽,一如初見張鳴陽虛弱的樣子。皇甫靜思緒飄飛,仿佛又回到了那初見張鳴陽的一天,以及見到他以後十年的每一天。“水...水...”張鳴陽虛弱的**道,皇甫靜從思緒中驚醒,聽見張鳴陽要水喝,趕緊倒了點溫水喂張鳴陽喝下。
張鳴陽喝下水以後過了一會兒睜開了眼睛看到皇甫靜在身邊,他笑了笑,說道:“辛苦你了靜兒!咱們這是在哪兒?”皇甫靜看到張鳴陽徹底醒了過來,高興的說道:“我們又回到了庸關城,你聽到外麵的鞭炮聲了嗎?”張鳴陽說道:“聽到了,這也不是過節,怎麼鞭炮聲此起彼伏的這麼熱鬧?”
“你重傷暈倒,我隻能把你背回離那裏最近的庸關城,找了個大夫給你開了點滋補的藥物,剛剛喂你喝下,你便醒來了。那天你暈過去以後,我把王紹明的四肢全部踩斷了,最後割下了王紹明的頭顱。回到這裏以後,我想王家的靠山已經沒有了,索性將王家的王紹遠、王焱、劉南全都殺了。沒想到老百姓看到這四個人死了竟然如此高興。”皇甫靜說道。
張鳴陽心裏突然想到:“當年初入魔宗的時候,接引長老問過我為什麼要加入一個在普通人看來是邪魔外道的魔宗,我說的是‘在我眼中沒有什麼正道邪道之分,正邪隻在乎其心。如若加入了所謂的正道門派,而心是邪的,那麼就是邪道;如若加入所謂的邪道魔門,如果心正,就是正道。’而現在正是印證了我說過的話。”
“王家屬於名門正派的道宗,道宗又自稱是正道扛鼎門派,而在道宗治下竟然有王家這樣欺壓百姓的城主做盡惡事,並且身為道宗的長老王紹明因為一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為了奪回麵子想要置我於死地。而讓百姓們額手相慶的是,魔宗弟子替他們除掉王家這個禍患。也許是道宗妄自尊大,自以為是太久了,該敲打敲打了。”
張鳴陽對皇甫靜說道:“靜兒,我們明天就走,走之前在王家大門上寫上:除王家者,魔宗弟子。我們要讓道宗的聲望再次下降,既然道宗如此不作為,那麼就讓我取而代之!”
第二天,張鳴陽與皇甫靜取道向南,準備繞道佛宗的地盤去道宗的背後,在道宗將注意力轉移到北方追殺滅王家之人的時候,在道宗的背後再來一擊。
道宗大殿,正陽子雷霆震怒,滅王家事小,道宗長老被殺事大。然而正陽子卻不敢殺向魔宗讓魔宗交人,因為自己得到流光圖以後別說參悟流光圖的用法了,連認主都還沒有。每次認主,正陽子都滿懷希望,然後血液在流光圖上滾動幾下便滑落了。如果這個時候殺向魔宗,難免落人口實,對道宗的聲望是個極大的打擊。況且,王家確實也太不像話了。
兩道命令從道宗傳向道宗控製的所有城鎮。其一是所有大小家族必須嚴格約束自家子弟,否則一旦出問題,那麼道宗將會把出問題的家族永久排除在招收弟子的範圍之外;其二是在道宗乃至佛宗地盤發布追殺令,凡是能提供這二人行蹤的可以破格加入道宗成為道宗弟子,凡是能殺掉二人的其家族可以入主庸關城。庸關城的旭日酒樓畫出了張鳴陽跟皇甫靜當時的畫像,很快便傳遍了道宗跟佛宗領地,而張鳴陽和皇甫靜早就化妝變作了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