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怎麼會如此想入非非的呢,我不由為自己的思緒流飛而感到吃驚了,不由脫口叫了起來:“太刺激了……”
當然,騎在木馬上的人誰也沒有察覺我在叫什麼,隨著節奏感頗強和音樂停了下來,飄飄蕩蕩的月子和木馬也都停了下來,孩子們有些不盡興地下了木馬。
“再騎一次吧。”
月子好像是興趣盎然,我看著那戴太陽眼鏡的男人這時雙手插在夾克衫的口袋裏,已經朝外走去,於是便又去買了兩張票。
接著又騎了一次,算來月子總共騎了三次。我則騎了第二次,以後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月子一個人騎。我不時向月子揮手,月子也不斷向我揮手,此情此景,我才總算真正地感到Z先生他們的這個聖誕節禮物是確確實實地送到我的手裏了。
迄今為止,與月子兩人從沒有如此快樂過,相互揮著手,幸福地歡笑著,這是破天荒第一遭。
真如我期待的那樣,我們之間新的愛情之花已經開放了。我這樣相信著,看到木馬一停下便馬上趕過去殷勤地將月子抱了下來。
回到賓館房裏,又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正好三時,便退了房,叫了輛出租車去機場。
路上,街頭的商店幾乎都關門了,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寂靜的巴黎街道,給人一種祥和的感覺。我眼睛望著窗外,心裏卻又想起了紅城堡來。
那坐落在河邊的城堡現在也如此祥和吧?今天夜裏那裏不會再有什麼活動了吧?不!也許會組織一場更加熱鬧的宴會吧?
如是這樣,月子不在了,她們將對誰進行調教呢!我是沒有看到別的受調教的女人,但那城堡中女人是一定不會少的。那些穿著十分性感的,經常陪同我的姑娘們,也許會成為那些男人的調教品吧。
這樣想著,一種強烈的願望在心頭升起:那城堡裏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呢?
“我說……”
“什麼?”
月子見我開口,馬上反問我,我倒一下子慌了神,隻好“沒什麼……”地搪塞起來。
於是我們之間再也沒有說話,月子一直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到達機場四點還不到。進入機場大廳,果然還有不少清潔工人在罷工,敲著空鐵皮桶,撒著廢紙垃圾,我們趕快辦了票,進了候機廳,工人們的喧鬧聲才聽不見了。
我們去商務艙專用候機室,我再一次問月子有什麼東西要買,她還是回答“不需要”,並拿起日文的報紙讀了起來。對月子來說,將近八十天沒回日本了,日文的報紙、雜誌當然是會感到十分親切的。
接著我們又一起去公用電話處,給月子家裏打了個電話。日本正是午夜十二時,嶽母起來接了電話,我向她說我們現在在飛機場,馬上就要從巴黎起飛出發了。嶽母好像對我的辦事能力十分稱心,嘴裏說著“真的回來啦”,一邊連聲道謝不停。接著我又將話筒遞給月子,月子也操著明快的聲音安慰著“不要緊的”“一點也沒問題”,使她的父母徹底地放下了心來。
現在臨出發了還打電話將月子父母吵醒,是因為我怕路上再有個三長兩短,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的心裏還沒擺脫城堡中那些家夥的陰影。月子當然是不知道我的心情的,若無其事地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日文報紙。
總算開始登機了,很準時。我與月子的位子在一起,讓她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我便在其邊上的靠走廊座位上坐了下來。月子好久沒看到日本人了,對飛機裏的日本空姐很感興趣,找她們搭著話,要了毛毯和日本的女性雜誌。到了這時,我的一顆心才終於放到了原位,對月子說:“待會兒吃些東西,睡一覺,就到日本了。”月子聽了也很高興地點點頭。
飛機起飛了,我的心情真正地徹底放鬆起來。飛機在天空中急速地轉著圈子朝上升去,這時月子一直頭挨著機窗看著外麵。終於飛機平穩下來,開始正常飛行時,空姐來問喝什麼飲料和吃什麼飯菜,我要了日本套菜,月子也跟著一樣,我心裏油然升起一股幸福感,不愧是夫妻,吃的口味也是如此相協調呀!
送來的套餐量很大:有蟹肉、童子雞肉、青菜心、蘿卜和蝦、牙片魚、鮮貝還有蕎麥麵,烹調都是正宗的日本方法。很難得,月子竟將這些東西都吃光了。我要的飲料是啤酒,月子一開始就要白葡萄酒,到吃好飯,她的眼圈已是紅紅的了。
接著收去餐具,又端來了甜點水果,再過一會兒乘客們便大多關上了座位上的小燈閉目養起神來了。我想要是月子也閉上眼睛,醒來便是日本了,我有些話要對她講,於是又要了威士忌對上水,一邊喝著一邊找機會對月子說了起來。
首先向她說起她不在家時,每星期天我請了一個女傭,回去後便不要她來了。我醫院還是老樣子,但明天開始每周一次打算去周圍地區的私人診所打工。另外,月子不回日本的理由是說她在法國學習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