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慎密的布局,簡直是滴水不漏。”白向雲又想起了江源,這施新康果然和江源一樣奸猾和善於欺騙。
看到電視機被關掉,施新康臉上浮上一片無法掩飾的失落和擔心,看著白向雲舊事重提:“我知道我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法律最嚴厲的製裁了,不過我還是要以他們母子日後的平安無事作為你們能迅速清剿天極的條件。”
白向雲和李刀靜靜的看著他,沒說話,象在衡量他這次要求交換的誠意有多大和其中分量有多重。施新康可靜靜的看著他們,臉色平靜,好像肋骨斷掉的痛苦在止痛藥的鎮壓下已經完全消除,又好像他已經完全習慣了那種痛楚,可以不動聲色的忍下去了。
白向雲和李刀其實並不是在想什麼有的沒的,而是剛剛孤雲在施新康說出關於車隊的情況時候已經第一時間通知高凡暫停這個計劃,等待弄清楚一切再做打算,現在也正因為施新康的條件和高凡商量。
結果不用說白向雲也知道高凡會答應的。這不但因為施新康妻兒一直都保持著隱身狀態,隻是簡單轉移布置一下就可以做到施新康的要求,而且他們母子也是無辜的,作為維護民眾安寧的警察局副局長,對於他們的平安高凡也責無旁貸要負擔起來。
雖然結果早知道,不過白向雲還是要等待高凡的正式答複,同時也以此增加施新康的心理壓力,以求等會他坦白一切時能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耳麥內傳來孤雲說一切ok的聲音,白向雲和施新康也對視夠了,看著他有點忐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絲淡然的笑意,拿出孤雲給的手機撥通了高凡電話,裝模作樣的對他簡單述說了一下剛剛的事情,然後說出了施新康的要求,再把手機遞給他:“清溪市警察局副局長高凡,這個案子的總負責人,我這逃犯的空口白話估計你是不會相信的,你和他談吧。”
施新康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接過手機,有點低聲下氣的說:“高局長你好。”
電話那邊的高凡嗬嗬笑了兩聲:“保護無辜群眾的安寧是我的職責,你的要求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的;當然,打擊犯罪也是我們的天職,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隻有把犯罪分子都繩之於法,民眾的安寧才能得到保證嘛。”
聽著高凡這種聽似不著邊際的官腔,實際卻是威脅他不得耍花招的話語,施新康有點哭笑不得,是是是的應了幾聲,這才又帶點希翼的說:“要是我完全配合了你們的工作,那……我個人……”
“你要相信法律,在它麵前人人都能得到公平的審判,立功者肯定也會得到寬大處理的……”高凡又不著邊際的扯起來,最後說:“付出和收獲是對等的,你要你表現出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誠意,結果肯定會讓你放心的。”
施新康被這種滴水不漏卻沒多大營養的官腔弄得差點啞口無言,求助的看著白向雲,白向雲聳聳肩拿過手機對高凡說:“你有時間麼?有的話就一起驗證一下施先生的誠意吧。”
“當然。”那邊的高凡輕笑起來,“昨晚半夜被你們吵醒,我急匆匆的把局長從他老婆的被窩裏攆起來討論了半晚,他現在正等著我的具體方案呢。幸好你們電話來得及時,不然的話估計我得被狠批一頓。”
白向雲嗯了聲,把手機放到床上,對施新康說:“說吧。你的妻兒可保無憂了,真做得好的話,或者你自己也能保住性命也不一定。”
這種話高凡不好明說,他這個明白意思的人可沒什麼顧忌,能誘惑施老頭就行。隻有讓施新康重新擁有希望和期待,誠心誠意的和他們合作,他們的一切才能做得更加完美。
這不但關乎成敗,而且關乎到可以少付出多少條軍、警性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