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克拉托夫走下主席台。掌聲回蕩整個會場。
第二天,在圖夫塔家裏聚集了大約10個人。杜巴瓦說:
“我們什麼也不能做,今天就走。你們一定不要氣餒,我們隻能等待時局變化。顯然,全俄共產黨代表大會一定會抨擊我們,然而我覺得,目前還不會鎮壓我們。多數派決定還要在工作中考驗我們。現在假如還是進行公開的鬥爭,特別是在代表大會之後,那我們就會被開除出黨,這與我們的計劃不吻合。將來會怎麼樣,也無法預測。好像,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然後杜巴瓦起身要走。
嘴唇很薄、很瘦的斯塔羅韋羅夫也站起來了。“德米特裏,我不大懂你的意思。”他卷著舌頭,吞吞吐吐地說,“怎麼,是不是大會的決議我們可以不遵守?”茨韋塔耶夫粗魯的接過他的話:
“形式上一定要服從,否則就開除你的黨籍。我們要看看風向如何。會議就開到這吧。”
圖夫塔不自在地在椅子裏抖了一下。什科連科臉色陰沉、蒼白,由於失眠眼圈發青。他坐在窗戶邊啃著自己的手指甲,茨韋塔耶夫剛剛說完,他就忽然回轉過身,對著大家說:
“我反對這類虛偽的做法,”他突然氣憤地粗聲說,“我個人認為,我們一定要服從大會的決議。既然觀點我們已說明,可是大會的決定一定要服從。”
斯塔羅韋羅夫表示讚同地看了看他,低聲說:“我們也認為應該這樣。”杜巴瓦盯著什科連科,故意用嘲笑的口吻說:“你想怎麼樣沒人管你,你還能夠到省代會上去承認錯誤啊。”
什科連科氣得蹦起來:“德米特裏,你怎麼能這樣說?!說實話,我們對你說的這些話有意見,現在隻好重新考慮我的立場問題。”
杜巴瓦衝他打了個手勢,說:“你無路可走,現在認罪還來得及。”然後,杜巴瓦同圖夫塔和其他人揮手告別。他走後,什科連科和斯塔羅韋羅夫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