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件被迫讓很多人退出了反對派……塔莉亞放下信紙,激動不已地說:“我們跟謝加爾看法相同的同誌聽到了保爾·柯察金和我們站在一起,感到非常的榮幸和自豪。”
會場上立刻混雜的叫喊聲響成一片,隻能偶爾聽見其中的幾句話:
“他們怎麼能夠采取武力爭取民主。”“讓他們說說,他們到底想要怎麼樣。”塔莉亞講話的時間到了,她走下台去。大家在等候下一個人說話。大會主席團是由有托卡列夫和謝加爾在內的15人組成。謝加爾到省黨委擔任宣傳動員部部長已經有兩個月了。他仔細地聽著黨代會上代表們的講話。到現在為止,發言的全是年輕黨員。
“3年前這些人還隻是共青團員。這3年來他們變化的好快。”謝加爾對身旁幾個年紀大的人說。
“反對派想盡辦法想破壞新老近衛軍的團結,沒想到碰到了這麼大的釘子,我們看了真該興奮了。我們的重炮還沒有投入戰鬥呢。”托卡列夫聽謝加爾又在風趣地說。
這時,圖夫塔連蹦帶跳跑上了台。發完言,塔莉亞走了下來。謝加爾任省宣傳隊長兩個月了。現在,他和托卡列夫坐在主席台上,聽取代表的講話。到目前為止,就隻是還在團裏工作的年輕黨員發言。
“這些年來他們迅速成長了起來!”謝加爾想。“反對派已招架不住了,”他對托卡列夫說,“可是重炮還沒有投入戰鬥呢。現在隻是些年輕黨員在打擊反對派。”
這時圖夫塔走上講台。會場裏的人對他發出一陣譏諷的喧嚷和短暫的哄笑。圖夫塔轉身對著主席團,想表示不滿,可會場很快靜了下來。
“剛才某些人說我是氣象學家。多數派同誌們,你們就是如此譏諷我的政治見解的嗎!”他說話了。
哄笑聲淹沒了他的話聲。圖夫塔氣憤地看著主席團,用手指指會場說:
“不管你們怎麼看,我還說一遍,青年就是晴雨表。列寧在他的文章中曾很多次說過這個問題。”
會場馬上靜了下來。“列寧怎麼寫的?”有人問道。圖夫塔高興了:
“發動十月革命的時候,列寧下達命令,要召集那些最堅決的青年,把武器發給他們,而且把他們和水兵一起派到最重要的地方去。要不要我把這一段讀給你們聽聽?我把原話抄在卡片上。”圖夫塔說著拿過皮包就要打開。
“這些我們知道!”“你再說一說團結,列寧是怎麼寫的?”“再有就是黨紀問題?”“列寧在哪裏把青年人和老近衛軍劃成是敵對的?”
圖夫塔根本回答不上來,急忙換了一個話題:“剛才拉古京娜讀了尤列涅娃的信,討論會上出現很多不良現象,這可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完全讚成關於說柯察金被開除的事。1921年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反對派,他們的人把黨委的幾個代表,包括我在內也清除門外,他並沒有反對。工廠裏兩個小夥子拉著我的胳膊,不管我的抗議,把我趕出大門。舒姆斯基可以當證人,他當時在場。就該讓柯察金也看看,看這種滋味好不好受。”
坐在什科連科旁邊的茨韋塔耶夫特別惱火地低聲說:
“傻瓜怎麼會禱告上帝,那他會一直磕得頭破血流不可,太讓人生氣了。”
什科連科也小聲說:“沒錯,這個混球肯定會壞事。”圖夫塔那尖利的嗓音特別刺耳難聽,他接著說道:“你們在這裏怪罪我們是分裂者。我們也沒有別的方法呀!既然黨的多數派手裏主掌著黨的機關,把這當作了武器,那麼我們也要有和它相對的對策。”
“既然你們有權組織多數派,那麼組織少數派我們也有這個自由!”
大廳裏又亂成了一片。憤怒的叫喊聲吞沒了圖夫塔的話。
“你說明白?難道又要來一次布爾什維克和孟什維克!”
“現在的政治體製和原先可不同了!”“他們正扶持那幫人——從米亞斯尼科夫到馬爾托夫!”
圖夫塔好像掉進海裏似的揮動雙手,激動而急促地說:
“組織黨派自由的權利一定要得有。要不然持反對意見的人,怎麼能捍衛自己的觀點呢?能同一個這麼龐大的多數派抗爭呢?”
會場上越來越亂了。潘克拉托夫站起來喊道:“讓他把話都說完,聽一聽沒什麼壞處!圖夫塔說出了其他人想說而又極力回避的問題。”全場肅靜。圖夫塔也意識到他的話有些過分。也許現在談論這些還不是時候。他的腦子靈機一動,不著邊際地說了下麵幾句話,想馬上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