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明的右手包住言笑的左手,那雙由於極力忍耐情緒越發骨節分明微微顫抖著的左手。兩人無視一旁糾葛的男女抬步欲走,“小笑!”充滿委屈的音調一如曾經那個隻會對言笑撒嬌的季冬。言笑極力深吸一口氣扭頭對顧妖孽燦然一笑“子明,我們回家。”那笑不知晃了誰的眼又刺痛了誰的心。顧妖孽微微點頭一展笑顏“好!”兩人剛走出四五步,言笑的胳膊便被掙脫了白骨精溫曉曉的桎梏的季某人用力扯住,言笑吃痛哀呼一聲,顧妖孽神色凝重的看著季冬言語仿若抹了一層冰霜“放開!”早在言笑痛呼時季冬便下意識鬆開了手,神色緊張的開口“小笑,給我個機會解釋。”
言笑睨了眼季冬此刻言笑的神情一如俯瞰眾生高高在上的神,又是那個渾身散發強大氣場的職場精英“不必了季先生,我沒興趣。”這時白骨精溫曉曉緊上前來宣示主權般的站在季冬身前“言笑,你以後離冬哥哥遠點,冬哥哥是我的永遠都是。”季冬無視溫曉曉的無理取鬧,隻想讓言笑聽他的解釋,溫曉曉仿若言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不顧一旁季冬的阻攔直衝言笑衝去,言笑被顧子明護著,場麵亂作一團,推搡間言笑白皙的手背被白骨精的長指甲抓出三道血痕。顧子明看到急忙抓過言笑的手,眼眸轉暗波濤洶湧,低吼“夠了!”
季冬穩住還在張牙舞爪的溫曉曉,看到言笑手上的傷痕心裏刺痛了下言笑爆發了,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瘋子,也對,在季冬的問題上溫曉曉一直把言笑看作仇人,可是言笑在怎麼說五年前也是季冬的正牌女友,你溫曉曉算哪根蔥。言笑冷了眼眸“溫小姐,請你自重,都27歲了怎麼素質還如黃毛丫頭一般,溫市長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賤人就是矯情,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接近季先生了,自己犯賤不要拖累無辜的人,以後離我遠點,腦殘是會傳染的,我怕你身上細菌病毒太多,你就是個危害社會的渣。”言笑不理會被罵的呆愣的溫曉曉,看著溫曉曉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季冬一副受了欺負尋求保護的模樣惡心的直反胃,曾經就是這樣,每次都以一種弱者的姿態仗著季冬妹妹般的疼愛讓言笑吃了不少暗虧。
言笑轉眸看向神色複雜的季冬,“季先生,我不想再提當年,過去就是過去了,不論什麼原因後果已經造成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別再來打擾小女子自己的生活。”說完拉著顧子明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顧妖孽一邊開車一邊看發呆的言笑“想什麼呢?”言笑收回思緒看了看某隻妖孽,“我在想哪天去感恩寺上柱香驅除下最近滿身的晦氣!"說完做個鬼臉,顧子明看著言笑吐著粉嫩的小舌頭笑得更妖孽了,不忘吩咐道“下麵有個小型藥箱,拿出來處理下傷口。”言笑依言開始處理真的怕留下傷疤。
說說笑笑到了言笑小公寓樓下,言笑道謝告別了顧子明回到小家,這個公寓是言笑工作後自己賺得,不大卻異常溫馨,記得當年自己和季冬規劃未來小窩的時候說要有一個種滿雛菊花的小陽台,還要有一麵照片牆,掛著他們一路走來的照片,以後可以給寶寶講爸爸媽媽的愛情故事。言笑躺在床上難眠,不管過了多久季冬依舊會影響著言笑。
第二天早上啃著楚飛飛買來的包子時接到了言首長的電話“笑笑啊,起床了,最近有時間帶顧家小子回來吃頓飯啊!"“首長大人,才吃了一頓飯而已就麵見您二老,八字還沒一瞥呢。”言爸爸聞言試探著輕聲說“寶貝,聽說季冬回來了,見過了?”言笑悶悶嗯了一聲,言爸爸恨恨的說“乖閨女,你一直不讓我插手,爸尊重你,不過我言擎的女兒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有爸給你撐腰呢,季冬那臭小子再想進咱家門我打折他的腿。”言笑感覺有這麼個老爹很幸福,應答後掛了電話答應改天讓顧子明去吃個便飯就收拾收拾上班去了。
午飯正和楚飛飛在員工餐廳吃美食侃大山時言笑瞥到了季冬一愣,他怎麼在這?楚飛飛也看到了季冬,成熟硬朗的男子闊步而來。“冬哥哥,你是來看我的嗎?”言笑一聽這惡心的想吐的聲音下意識皺眉,楚飛飛直接吐槽“這麼些年還是這麼惡心啊,都奔三的人了裝嫩給誰看呢!”聲音不大卻正好傳到迎麵而來的男女耳中,溫曉曉作勢欲上前理論被季冬喝住,言笑邪惡笑笑作壁上觀,論吵架飛飛自認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毒舌小樂子都敗到無法翻身。季冬走到言笑麵前遞過一盒甜點“小笑,這是你最愛吃的香草慕斯。”言笑瞥了眼包裝精美的甜點淡而疏離的笑著“季先生,我現在喜歡抹茶味的,許多愛好早就改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口味了。”說完拉起楚飛飛就要離開,季冬懇求道“小笑,我的假期不多馬上要歸隊了,你給我個機會行不?”言笑不理拉著楚飛飛疾步離去留下餘音“沒檔期沒那閑心。”楚飛飛邊走邊罵“賤人白骨精都化成白骨了還不忘衝上去犯賤,我告訴你言笑同學不準原諒姓季那廝,一點誠意都沒有。“嗯嗯,知道了,妞,走街邊吃甜點去,真倒胃口。白骨精怎麼在律政所?”“好象是招來做文職的,陰魂不散,你小心著些,明騷易躲暗賤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