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言笑的心情變化兩人也沒了什麼興致便匆匆吃了晚飯各回各家,楚飛飛看著言笑心不在焉的模樣想安慰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幹著急強烈要求把她安全送回家後才離開。言笑沒有開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愣愣的發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季冬的模樣,季冬給她係圍巾認真的樣子,季冬給她輔導功課嚴謹的樣子,季冬不愛吃魚痛苦的樣子,季冬背著她回家的樣子以及季冬吻她時深情的樣子,統統都是季冬。
言笑苦澀的勾起嘴角,皎潔的月光映射下點點晶瑩順著臉頰落下,伸手抹去痕跡自嘲著苦笑,有多久沒落淚了,五年了,嗬嗬,季冬離開有五年了,1825個日夜,由痛苦絕望到麻木失望再到振作新生,其中的滋味隻有言笑自己最清楚,曾經是如何度過沒有季冬的生活。五年來沒有一個電話一句問候,季冬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在言笑的人生中,言笑依然清楚的記得五年前從田樂口中得知季冬突然決定出國的消息,言笑是那麼的無法相信,明明在熱戀的怎麼突然決定出國,沒有一絲的消息透露,而自己還是最後知道的。言笑記得當時趕往機場的自己通紅的眼睛顫抖不已的身體嚇壞了司機,言笑匆忙趕到入口處,還好,在,季冬還在,言笑喊著季。。。冬字還沒出口,便看到季冬牽著溫曉曉的手,揮別了季父季母轉身而去。言笑呆住了,以前的季冬可以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她的身影,而現在的季冬牽著他曾經的青梅,那個愛著季冬的小白花,對於她這個女友不告而別。
言笑相信季冬,但是這種相信還是敵不過溫曉曉曾經一次次的挑釁,敵不過沒有一句留言的離開,敵不過五年來的消息全無。後來的言笑一步步成長起來,從剛剛畢業的小丫頭變為現在事業有成的律師,對於季冬的希望也慢慢熄滅了。她曾去過季家,被拒見麵後便再也不曾踏入季家方圓十裏。收回思緒,言笑擦幹淚躺在有著絲絲冷意的床上,今夜,注定無眠。
早晨鬧鍾七點準時響起,言笑一改往日的淡妝,用較厚的粉底掩蓋熊貓眼,換上黑色職業裝,走在法院大廳裏又是那個令人欽佩的做事毫不拖泥帶水的言律師。言笑今天有一起訴訟的案子,準備到中午後匆匆吃了口飯便和委托人一起去了審判庭。“法官大人,我認為案發當時被告的行為已經對我的委托人的生命安全造成了嚴重威脅,根據證物2,以及我國民法第34章第203條我認為應判被告犯罪為實。。。”工作中的言笑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耀眼的光芒,案件以原告勝訴結案後,言笑揉著酸痛的肩膀走出審判庭便看到等候在旁邊的顧子明,依舊是一身考究燒錢的西裝,依舊吸引了許多熱烈的視線。
“言大律師,好帥氣啊!”顧子明笑著到,言笑不禁心裏吐槽,這廝真是個禍水啊,笑的這麼妖孽還嫌附近一大片的視線不夠火辣啊!言笑得體的笑了笑“你怎麼來了,哪有顧先生聲名遠揚。”顧子明接過言笑的訴訟資料“還請言律師賞光吃個晚飯呀!”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一家法國餐廳,經顧子明介紹點了些吃食,言笑環顧餐廳的整體布局,裝飾富麗環境優美,典雅的鋼琴曲縈繞耳間。顧子明見識廣闊,兩人聊的十分合拍,言笑一直注意左側不遠處的白色鋼琴,顧子明笑了笑“怎麼,喜歡?”言笑聞言點點頭“恩,小時候我家首長大人想讓我學鋼琴,但那時喜歡上了架子鼓,覺得鋼琴太難,長大後發覺彈鋼琴的男人都很優雅,帥氣啊。”顧子明撇撇嘴“原來你在看彈鋼琴的人啊,一般啊,有我帥嗎?”言笑故作認真的打量了顧子明好一陣,認真的點點頭,誠實道“沒有,你是妖孽級別的。”顧子明對於他的臉取得了美女的肯定很是高興,便道“那妖孽親自為美女談一曲吧。”說罷便起身走到鋼琴處協商了一小下,落座,白皙骨節分明的手落在黑白相間的琴鍵間,完美的契合。
言笑坐在原處微笑著與顧妖孽對視,隨著指尖落下一首《致愛麗絲》縈繞於餐廳之內,言笑心裏有那麼一點點小感動,整間餐廳的視線彙集於這對天作之合般的男女,一瞬寂靜。顧妖孽演奏結束後款款走到言笑麵前,“美女,可否滿意?”言笑甜甜的揚著嘴角剛要回答便聽到一聲“小笑!”言笑身體瞬間僵住,嗬,闊別五年還是能第一時間就聽出是他的聲音啊,季冬。
視線越過顧妖孽便看到了那個熟悉又模糊的麵孔,他,還是那般挺拔峻立,五年的時間越發硬朗的五官,顯得成熟了許多,眼眸間有著淡淡的驚喜。季冬,五年後的你看到我還會驚喜啊?言笑攥緊了雙手,極力掩飾使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指甲沒入手掌,兩個人就這樣的對視著。季冬正欲疾步而來,被一雙瘦弱的堪比白骨的手抓住胳膊,白骨的主人喊了一聲“冬哥哥”甜得膩死人。顧妖孽立即轉身站在言笑身側體貼的詢問“認識的人?”言笑自嘲的苦笑扯了扯嘴角,“不相幹的人!”無視季冬瞬間僵硬的身體,拿包挎上顧子明的胳膊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