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發呆醒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四下裏望望,靜悄悄的,大概肖予衡和肖大槐都出去了,林蘇也沒多呆回,收拾妥當後又往秧田去了。
在秧田扯了半個下午秧,二虎嬸不讓扯了,“今天插的秧夠了,明天要插的明天再扯,我現在去田裏幫著我家的插會秧,你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林蘇想了會,還是去了自家的田裏,四畝的梯田已經插完一半,肖予衡和肖大槐一人占一邊,刷刷的邊插邊退。
“你怎麼過來了?”肖予衡第一個發現林蘇問。
“我過來看插秧是什麼樣的?”林蘇說,邊脫鞋挽褲腳,“讓我也來試一試。”
林蘇深知肖予衡的尿性,如果你說要來幫忙,他肯定不讓,但你說過來試一試,像玩耍一下,他倒不會有很大的反應。
“行啊,到哥哥這來,哥哥教你。”肖予衡果然笑著對林蘇說。
在泥田裏行走,遠不像是站在泥田裏扯秧那樣輕鬆,滑膩膩的泥巴,帶著涼意的泥巴水,每走一步都要慎重,一個不穩就會跌在泥巴田裏,林蘇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肖予衡身邊,“怎麼插?”林蘇問。
肖予衡從附近的秧苗堆裏扯出一把,自己拿一些,分一些給林蘇,“來,像我這樣,食指中指並攏,和大拇指並在一起夾住兩三根秧苗,大的秧苗就兩三根,小的秧苗可以多一些,然後。”肖予衡做了手勢給林蘇看後又彎下腰,“快速準確的插在田裏,前麵我們都弄好的間距,你隻要按著插就行。”
林蘇硬著頭皮分了三根秧苗在手裏,彎腰插田,手指感覺到泥巴的滑膩和冰冷,手指一觸就離,秧苗也隨即趴倒在地。林蘇驚慌的看著肖予衡,肖予衡笑眯眯的,“寶貝兒,插秧插秧,你得把秧插在田裏才算啊,不能就放在田裏啊。”
林蘇有點羞愧又有點氣惱,“可是我就是按你做的做啊。”
肖予衡站在林蘇身後,伸手捉住林蘇的手,“來,哥哥教你。”
“手指並著秧苗,要插到泥巴裏去,再用手指按一下,然後離開。”肖予衡給林蘇做的動作分解。
林蘇舉著手看著肖予衡,“手指裏有泥巴。”
“是啊,所以插秧一點也不好玩,你自己回家玩去吧。”肖予衡笑眯眯說。林蘇有點小潔癖來著,第一次踩在泥巴全身寒毛都立起來了,現在這樣手指插在泥巴裏,他適應才怪。
“沒事,我就不信了,我還插不好它。”林蘇逞強說,彎著腰開始研究插秧起來。
肖予衡見他執意,也不多加攔阻,肖大槐已經遠遠的插到後麵去了,肖予衡讓林蘇往邊上去插另一條,“不急啊,慢慢來,插著玩啊!”肖予衡交代說。
然後自己加速插秧趕超肖大槐去了。
對於愛幹淨的人來說,手指插泥巴真的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感覺了,林蘇忍住心底下的惡心,盡量正常的平常的心態去麵對,之前插的幾株都有些不穩,林蘇不得不再回去穩固一下。等到自己也可以邊退邊刷刷插上幾株秧。
林蘇體會到勞動的成就感,倒不再糾結手指插在泥巴裏這種小事了。
林蘇才插到興頭上,肖予衡走到他身邊,讓他別玩了,回去。林蘇不服氣,“我明明也插了很多,幫了不少忙呢。”
“是是是,你插了很多,要不,你再到邊上去插插。”肖予衡說。
林蘇回頭,才知道原來肖予衡已經插完他那一條,準備再起一行了,林蘇也知道自己不能添亂,乖乖的被肖予衡擠到邊上隻有三株寬的地方自己插著玩。
插完這一畝,肖予衡和肖大槐準備轉戰最後一塊田,林蘇也想跟著下地,肖予衡卻攔住他,“寶貝兒,你該回家做飯了。”
林蘇看看天色,“還早呢。”
“回去吧,我今天想洗澡,你回去給我燒熱水去。”肖予衡說。
“燒熱水也早啊。”林蘇說。
“我想洗完澡再吃飯。”肖予衡說,見林蘇還有點猶豫,就撒嬌說,“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特別想喝魚湯,呃,我昨天不是弄了兩條魚回去嗎?今中午沒看見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