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拎著菜跟著二虎嬸又到了秧田,之前碼好在田埂的秧苗已經不見。二虎嬸放下手裏的東西,挽起褲腳脫了鞋踩到秧田去,“現在再扯兩擔,等他們擔走插完就能回家吃飯。”二虎嬸不忘和林蘇解釋說。
林蘇連忙也放下東西挽起褲腳開動,悶頭扯秧,不一會兒扯好了兩擔秧,林蘇才和二虎嬸告別後回家。
林蘇回家後趕緊就把肥腸用水泡著,豬血也用海碗裝著,肥油掛起,現在還不能煎油,把扇骨上附著的一些碎肉末剔下來,從中間敲端,加水熬高湯。
肥腸先用鹽洗一遍,又用些麵粉戳一戳,洗完後就很幹淨,沒有一股臊味,肥腸裏還有些肥油,林蘇也割了下來。一幅肥腸,林蘇分成四份,準備做四餐吃。
高湯做好之後,林蘇嫁鍋把肥腸用水焯熟,這樣就好保存了,豬血切塊也放焯肥腸的水裏焯一邊,幾乎是下鍋就起,這樣豬血再炒就不容易碎,也不會過老。
一盤酸菜炒豬血,一盤紅燒肥腸,再來一個野菜雞蛋湯,分量滿滿的兩菜一湯,三個人,足夠吃了。林蘇特意多煮了些米飯,切了兩塊大肥肉在飯上,飯裏混著油香,也能抗餓些。
炒豬血的酸菜,紅燒肥腸裏的配菜蘿卜都是二虎嬸友情提供,林蘇在炒菜的時候就想,自家的物質實在太欠缺了,太欠缺了。
肖大槐被肖予衡拖進院時還有些不自在,林蘇早就打好了熱水讓他們洗手,“時間趕得剛剛好,正好吃飯。”林蘇笑說。
肖予衡是個自來熟的人,誰都能聊上幾句,想當年別人都認為大概有自閉的林蘇都被他磨的變成軟萌一枚,這個隻是有點羞澀的肖大槐在他手裏,真是不夠看的。
肖大槐本來在地裏和肖予衡有說有笑的其實挺自在的,隻是進到肖予衡家裏,見著林蘇又有點不自在起來。
兩人洗手的時候,肖予衡撞一下肖大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敢看林蘇啊~”
肖大槐漲紅了眼,支支吾吾的說,“他不是你媳婦嗎?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肖予衡被他的理由笑噴,“不用,不至於,林蘇是男人啊,麵對個男人你緊張個屁啊~!”
肖大槐隻是搖頭,肖予衡笑,不再勸他,林蘇見他兩氣氛怪怪的就問,“你笑什麼呢?”
“這有個純情小處男,搞非禮勿視呢。”肖予衡笑說。
林蘇一愣,隨即明白,先高冷的對肖予衡說,“說的你現在好像是個非處一樣?”又和睦的對肖大槐笑說,“槐哥就把我當個弟弟就是,我也是糙爺們一個,看著我實在無須緊張。”
肖大槐見林蘇對他說話,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就慌亂的點頭,偏肖予衡還要搗亂,“蘇蘇兒,人家不依啦,你對槐哥都比對我溫柔,人家的心都碎成一塊一塊了。”
“碎在哪了?”林蘇對著肖予衡笑說。
肖予衡捂住胸口,林蘇湊近提腳說,“那讓我來踩一踩,讓它碎的更徹底些。”
肖予衡忙躲閃,兩人鬧了一下,等停下來看肖大槐,頭低的恨不得垂到地上,耳尖都紅了。對這麼一個羞澀的人,肖予衡和林蘇隻能對看一眼聳肩,肖予衡搭著肖大槐的肩膀往屋裏走,“走走,吃飯去。”
肖予衡和肖大槐都對林蘇的廚藝表示了很大的肯定,呼哧呼哧吃的連話都沒空說,等到吃了一碗後才有閑暇來誇讚,肖予衡連番的讚美,林蘇是淡定自若,肖大槐被兩人之間相處的肉麻勁逼的把臉都快埋在飯碗裏,當然往嘴裏扒飯的速度沒有減慢。
三人把一鍋飯吃的幹幹淨淨,菜盤子也都清光,肖予衡和肖大槐躺在椅子裏,一幅吃撐了的模樣。林蘇起身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