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警察的就是不一樣,這田雨還挺聰明的,如果她大聲回答,也許等不到我們降頭師就會找到她,那麼等待她的可想而知,但這樣一來,隻有我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她生存的幾率就大了許多。
“別怕,我是田總派來保護你的。”錢小光在微信上麵回了一句。
“快,我聽到腳步聲了。”
看到這條信息,錢小光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他一口氣跑上了四樓。
我們是從東邊的樓梯上去的,而這個樓是個U形的,當我倆一間一間的找到第四個教室的時候,一根鐵棍迎頭砸了下來,我一閃身躲開了,錢小光卻哎呦一聲蹲在了地上。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倆。”田雨扔掉了廢桌子腿,有些手足無措。
“沒事,我練過鐵頭功。”錢小光咬著牙站了起來,鮮血從腦門流了下來。
“你、你真的練過鐵頭功?”田雨問。
“別扯那些沒用的了,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再說。”對於這麼危險的時候他倆還能說出如此逗比的對話我也是醉得不要不要的。
我們三個剛一出教室,便看到了一身黑袍的降頭師。
而且,我們迎了個麵對麵。
“真巧。”降頭師說著,將頭上的帽子撥到了腦後,露出了他的真容。
不得不說,這貨品相真的不錯。
白白的皮膚,黑色的長發,棱角分明的臉上,長著一雙深情而邪魅的眼睛。
黑色的眼球如同寶石一般讓人著迷,憂鬱的氣質比那些靠臉吃飯的偶像明星也不逞多讓,最要命的是他的笑容,嘴角淺勾,煞是俊美,帶著古代俏公子的氣息。
我敢肯定,如果這貨去當鴨,一年的收入在北京四環內買套房妥妥的。
麻痹,長成這樣學什麼降頭啊,真是搞不懂。
我正瞎想的功夫,錢小光和田雨的眼神有些迷茫,我趕忙提醒了一句:“別看他的眼睛,他會催眠。”
別說他倆了,連我都險些著了道。
“咦,這都被你識破了?”降頭師吃驚的看著我。
“艸,知道哥是幹什麼的嗎?哥學的是師範,師範裏麵的課程多了去了,其中就包括心理學,你這玩意都爛大街了,黃鼠狼都會。”
這話並非我信口雌黃,黃鼠狼捕捉兔子的時候用的就是催眠,這一點我確實在大學的時候學過,這也是為啥奔跑速度不及兔子的黃鼠狼能夠捕捉到前者的原因了。
而黃鼠狼捕捉兔子,靠的就是一種忽遠忽近的古怪舞蹈,這種舞蹈可以拖垮兔子的晶狀體肌肉,讓它視力模糊。
讓我想不到的是,眼前這位降頭師居然也學會了蒙騙對方的眼睛,我看的真切,他的一雙瞳孔就仿佛是數碼相機,能夠忽遠忽近的對焦,讓人不自覺的盯著他的眼睛看,這就達到了催眠的效果。
我想,如果他這個時候出手,一般的人都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掛了吧。
“我不想為難你們,冤有頭債有主,我隻要她的命。”降頭師對我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