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心生納悶,難道除了我,錢小光還請了其他外援,可是當我坐直身體,看到那人後,我的心莫名的一沉。
那人取代了錢小光的位置,背對著我,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長袍罩住了腦袋,看起來神秘兮兮的。
直覺告訴我,來者不善!
“你?你算老幾,我和田警官的事,用得著你插手嗎?滾一邊帶著去。”錢小光從地上爬起來,對於有人替自己出戰一點都不領情,囂張的說道。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當道士當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了,就算沒抹牛眼淚,也可以從神秘人的身上嗅到一股腐朽的死亡之氣,但錢小光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嗬嗬,小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替你出氣,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了,還這樣對我,真是令我傷心啊。”神秘人說著,從袍子裏摸出一張黑紙,一把剪刀,他極快的剪好一個紙人後,用中指點在了紙人的額頭,旋即,他用剪刀在紙人的胳膊上剪了一道口子。
下一秒,奇跡發生了,錢小光的T恤毫無征兆的破開了一道口子,胳膊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印記,那印記慢慢變成一道血痕,鮮血,順著他的胳膊流了下來。
“降頭術!”錢小光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一閃身,將田雨擋在了身後:“田警官,你先走,我來斷後!”
“小家夥,你太高看自己了!”降頭師說著,剪刀在紙人的腿上輕輕的剪了一下,錢小光“咕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喂,又來這一套有意思嗎?無聊!”田雨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想,她一定認為這些都是錢小光請來的演員吧。
田雨雖然不相信,但是她身邊的兩個男警卻臉色大變,一個拔出了手槍,另外一個拽出了一把金錢劍。
“別白費力氣了,手槍對我沒用的。”降頭師平淡的說道。
“砰。”拿著手槍的那個直接開了槍。
子彈打在了降頭師的肚子上,我看到降頭師明顯的彎了下腰。顯然,他被打中了,而且也和普通人一樣,有痛覺。
降頭師用手一扣,扣出了一個沾著鮮血的子彈頭,隻不過這個子彈頭與普通的子彈頭有些不同,從表麵看並沒有一絲的金屬質感,黑漆漆的,好像一塊黑炭。
“哼,真的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實話告訴你,為了對付你,我特意改裝了這把手槍,將子彈頭換成了刻著符文的雷劈木。”男警說完,對著降頭師連續開了好幾槍,每一槍都毫無懸念的打在了降頭師的身上。
降頭師低著頭弓著身體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掛了。
兩個男警小心翼翼的向降頭師靠近,一個端著槍,一個握著金錢劍。
就在他倆距離降頭師三米左右的時候,降頭師大吼一聲,弓著的身體陡然拔直,緊接著,是子彈劃破空氣的嗖嗖聲。
那些原本打進降頭師身上的子彈,竟然被他生生的震了出來,而且出來的那股力量絲毫不比進去的時候弱,跟手槍打出來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