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店外已是劍拔弩張的形式。
連慎見勢不妙走上前去,一手二指搭上喬掌櫃的手腕,一手向大家製止道:“誤會,兄弟們一場誤會。”店小二和一幫人望向喬掌櫃,喬掌櫃一臉慈祥,笑眯眯地說:“誤會,都是誤會!”
雖然他倆手牽手一臉甜蜜然而機智如店小二已經一眼看穿了個中端倪。店小二一橫心,向店裏客人道:“各位,對不住了,店裏有急事需要關門一下,各位,多謝賞光……。”此時店裏隻剩下兩桌客人,一桌見勢不妙立刻去櫃上付了帳,另一桌沒走,為首的一個胖子不悅地開口道:“小二,我這可還沒吃完哪,你們做生意怎麼還趕客人,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李員外,您多包涵。這桌就算櫃上請了,李員外大人有大量……。”
誰也沒看到鶴行駝是怎麼飛到了胖子的桌上,盤盤盞盞湯湯水水濺了周圍食客一身,把人嚇了一跳紛紛閃開。
鶴行駝蹲下來臉對臉盯著胖子,淡淡道:“櫃上請了?小二你倒挺能做主的,我可沒說請了呢!”
李員外站了起來,氣的哆哆嗦嗦道:“你?你是什麼東西,這店又不是你的。”
“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了。”
“大膽狂徒,你,你……。”
“滾!”鶴行駝不再不說什麼,捏了李員外的領子輕輕一甩,李員外肥滾滾的身子直直地窗戶飛了出去,摔在兩丈開外的大街上。
其他人嗷的一聲撒丫子就跑,隻恨爹娘給少生了兩條腿。
大街上的人驚訝地發現鳳城第一樓悅來客棧大清早的關上了門板。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乒乒乓乓的像是排球比賽,亂哄哄的又像是在開聯誼聚會。然而這樣的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兩個時辰後門就打開了,大堂少了好多桌椅,牆角堆了一堆殘桌腿兒桌麵。鶴行駝道:“小胡,把那些爛玩意給老子搬廚房,還能當柴火燒。做生意就得這麼勤儉持家。都像你那麼這個免單那個免單,老子的生意還不虧到你姥姥家?”
店小二小胡哭喪著臉:“大爺,我胳膊還脫臼著呐。”鶴行駝撇了撇嘴,扶住小胡胳膊來回捏了捏再一托,:“行了,幹活去。都打起精神來。表現得好不會虧待你們。”
悅來客棧易主了!
雖然店裏還是那些夥計那些人,連招牌都沒換。但明眼人早看得出門口羅漢椅上不再是喬掌櫃,喬掌櫃現在叫做跑堂的老喬,在店裏負責招呼客人。他笑眯眯的臉天生有親和力,悅來客棧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
他招呼完一撥客人來到廚房裏報菜,幾個廚子個個愁眉苦臉,老柴梆梆地剁著一隻雞,道:“頭兒,咱兄弟可沒受過這窩囊氣。想當初在山上,看上哪個打劫哪個,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有滋有味。雖然現在洗手了幹這個,因有衙門的趙捕頭跟你拜了把子,咱生意做的也算是逍遙自在。這算什麼呀?憑空跳出倆程咬金,混不論……一想到這個俺心裏就覺得憋屈。”
老喬道:“咱店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十幾號人哪,摞一塊兒也不是他倆的對手。你們又不是沒看到,那小的,倆手指就捏的老子半邊身子都麻了。要再一用力,估計老子胳膊就廢了。你們幾個誰近得了他的身?”
“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咱哥幾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名頭,拱手讓給倆刺頭?”一幫廚師不服氣地叫道。
“要不這樣,找個兄弟偷偷出去給趙捕頭報個信……。”老柴擠眉弄眼地出主意。
“依我說,罷了,且看看情況再說。那老的說了,指不定玩幾天他倆膩了,走了,這店還是咱的。”
“他還說了呢,玩上癮了說不定就玩下去了。要是他一輩子不走,俺可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