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免俗的。
傅傑歎了口氣,翻身睡去。
一夜無夢,睜眼,天光大亮。
感冒好透,神清氣爽。
二十六的小夥子傅傑還在回味昨晚的美好,翻了個身,不願意醒來。
天這麼亮,葉待秋早就走了,今天禮拜一,沒什麼大事,能睡就睡。
“中飯想吃什麼?”
“怎麼還在這兒,遲到了!”傅傑條件反射推葉待秋,但是困意朦朧胳膊沒勁,隻是幫葉待秋撓撓癢。
葉待秋放下書,溫柔攬住傅傑:“傻瓜,今天沒大事,可以不去事務所呀。”
“哦……那繼續睡。”傅傑太困了,被子蒙頭準備睡回籠覺。
葉待秋又問一遍:“不吃中飯?你不吃我自己解決了啊?”
“不吃。”被子裏傳出悶悶地傳出一聲。
席夢思的彈簧回彈,葉待秋起床,最後確定:“不吃?”
“……吃。”傅傑最後妥協。
磨磨蹭蹭從十點半到十二點,來回撒嬌調情,傅傑愉快地哼著小曲兒吃現成的中飯。
看不出來葉待秋手藝還不錯,飯蒸熟了,青菜拿耗油炒過,也能把傅傑冰箱裏冷藏的炸醬回鍋做成甜口的。
“葉律師,你不喜歡貼標簽,那我能不能誇你賢惠?”傅傑征求當事人意見。
葉待秋一本正經:“我耳朵聽出老繭來了,換個新鮮的詞語來形容我。”
“千嬌百媚。”
“……太新鮮了。”
聽都沒聽過,把這次詞按葉待秋身上。
他突然想給傅傑講個笑話:“誒,傅作家,我給你講個笑話。”
“……如果要產生效果,最好不要給對方準備的機會。”這是傅傑二十多年總結的演出經驗。
“好,那我講一件最近發生的事。”
還有不要重新開頭欲蓋彌彰。
算了葉待秋開心就好。
“假設發生在我室友身上吧。我們第一天見麵的時候,他上來要誇我,他誇我活靈活現的。”
這就說完了?
結束的猝不及防。
傅傑抓住話裏的關鍵:“你現在跟人合租?”
“嗯,叫方楚鈞,美院畢業,暫時在接畫廊的單子維生——基本算限製民事行為能力人。”葉待秋委婉地抱怨了一下方楚鈞的生活殘廢。
傅傑心裏警鈴大作:“男的女的?”
葉待秋楞了一下:“當然是男的。我參加同性戀互助團體時候的幫助對象,性格不錯就同居了。”
還用同居這個詞!
傅傑看著葉待秋無知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為什麼要和他住?”
“因為他是雙性戀,不會討厭我,社交性低,不會打擾我的日常作息,然後選址相近,所以最後選定做室友。”葉待秋認認真真分析原因,沒半點玩笑的意味。
“……”傅傑想問兩人發生過什麼,但是羞於啟齒,隻好埋頭扒飯。
葉待秋看出了傅傑的想法:“傅作家,這世上除了你,沒人看得上我了。”
傅傑不幹了:“沒有這事兒!”
開玩笑,這不是間接說他眼光差勁嗎?
葉待秋坦然地笑了:“誰會喜歡死讀書又無趣的小律師呢?”
“不對。”
“怎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