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煜近日來有何動向?”晉王問道。
“他近日作了不少詩,其中有一首叫《破陣子》的,聽說寫得頗有水平。讀過的人都不無誇讚的。”張六道。
“喔?看來孤要拜讀拜讀了。”晉王道。
“哎喲皇上,你應該自稱為朕哪!”張六諂笑道。
“你小子!那好,朕要讀一讀他的大作了。”晉王讀罷接過張六手中的紙讀了起來,“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裏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幹戈?
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倒是篇佳作!”他看完後又遞與張六道。
“足以表明他沒有恨大宋之心。由著他吧,不過日後他再有作詩,呈上來先與朕看!”
“是,奴才遵旨!”張六道。
“對了,周家二小姐住進後宮了嗎?”晉王又問道。
“昨日就已經入住了。”
“好,知道了。朕今晚去看看她,在她那裏用膳。”晉王道。
是夜,晉王果然來到我的寢宮,如今他已是大宋的皇帝,我禮應行君臣之禮,跪在地上拜了三拜,他立即將我扶了起來。
“二小姐免禮!孤今日來就是來與你共進晚膳的,別無其他。”
“是,臣妾恭迎皇上!”我恭敬道。
“來,你也坐,坐到孤的身邊來!”他溫柔道。
“謝皇上!”我坐了過去。
“來人,上酒,今日也讓你嚐嚐我大宋的好酒!”
“皇上,臣妾素聞皇上勤於政事,今日既無節日又無他事,怎可飲酒,莫要務了明日上朝!”我誠懇道。
“卿真是體量孤啊!好,今日不飲酒,不飲酒!”他笑道。
“如今孤也當上皇帝了,天下盡是孤的了,你要什麼,就給你什麼!”
“臣妾隻想當皇後,別無他求!”我輕言道。
“這,這,還是要從長計議的。”他笑嘻嘻地準備抓我的手,被一把抽開了。
“那皇上就自己玩吧!”我便不再理他了,說罷便向宮外走了出去,身邊的臘梅一步不離地跟了上來。
我心中十發害怕皇帝會一發火就牽聯國主,但如果不這樣,我又如何做皇後呢?對,如果不做皇後就無法保證國主的安危,所以我一定要當後宮之主。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皇帝趙光義下令讓正在北征的黨進等部立刻回朝,黨進無法,隻得班師回朝。
對宋太祖的幾個兒子大加封賞,又對太祖以前的舊臣也是大肆加官進爵,雖然大家夥時有議論,但看在自己的好處的份上,也無人再說什麼。
“朕即日起推行銅錢製,一切事宜由轉運使樊若水負責監督。將全國的鐵錢全都打造成農具。”
“臣遵旨!”若水道。
晚上他又跑到我的寢宮來用膳,我亦不好推脫,隻得勉強應付。
“愛卿,莫要失望,朕早就在為你的後位做打算了。不過你也要做出一些成績來,才能讓那些女人心服口服才是!不然你的後位如何能穩呢?”我向我擠擠眼,看起來讓人覺得好笑。
我笑道:“皇上,臣妾什麼也不會,除了香和美顏之外,別無他法。”
“你父親不是江南第一商人嗎?你難道就不會一些經營手段?”他邊吃邊說道。
“嗯,還別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一件事!”
“快說說!”
“我來問你,十年前那箱金子是不是你派人劫走的?”我叉著腰道。
“嗬嗬,想不到事隔十年二小姐還記得呀?”他撓撓頭笑道。
“那可是我一樁大生意呢!”我嘟噥著嘴道。
“我就說嘛,周宗之女怎麼不會生買賣呢?”他喝下一杯酒道。
“你要我做什麼?”我也吃了一口菜道。
“你出個主意,看能不能讓我國庫充實點?這北漢遲早是要收服的,還有遼國!”他笑道。
“可以啊!怎麼不行?北貨南賣,南貨北通,不就這個意思嗎?當年被你們劫走的錢還是出售貢品的錢呢?”我得意地說道。
“好,朕就設立傕場局,出售我大宋所屬的香、藥、珠寶等外國貢品,隻要有人看上了,就出高價買下。反正那些東西朕的後宮中多的是。將它們變成錢不是更好?”他哈哈大笑道。
“皇上英明!”我笑道。
很快宋朝就實行了設立傕場局,大很多人沒有見過外國貢品,果然被一售而空,為國庫增加收入三十萬貫錢。
自那以後我便成為了他的寵妃,隻是我讓他改稱為旻貴妃,反正皇後的位子誰也沒有爭到,專寵也是不錯的。
後來他在府中的王妃早逝,被追封為“符皇後”。本來還想著會跟她鬥上一鬥,沒想到我運氣相當不錯,倒省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