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兩個青年撲了過來獰笑道:“你們就去做對同命死鴛鴦吧!”那扶著門框的道士奮力把兩人接下,雖然本來他的武功比這兩人高出一層,但因為方才被偷襲已受了內傷,幾招之間,已相形見拙。
顏茹妍點了點,抹去嘴角一絲血跡,取下那修長尾指上一顆戒指,對白墨說:“你卻也老實,這些年,對我有意的男子,倒隻有你說了實話。你快從陽台跳下去,內力雖沒納入丹田,但遊走百骸之間,這三層樓也至多摔個骨折,若今天能脫此難,我自會找你。”說罷把那戒指塞入白墨手中。
這時那兩個年青人已由一人絆住道士,另一人夾著一張寒光閃閃的刀片撲了過來,白墨把心一橫,抱實了顏茹妍不再動彈,但卻沒有他意料中之中的利刃入肉的痛苦,白墨回頭一望,卻見一位穿著警服的警察,已反扭著兩名巧手堂青年的臂膊把他們按在牆上。
道人此時已癱在地上,他喘氣問那警察:“你怎麼會來?”
“這小夥子報了警沒關手機。”警察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報警中心聽到什麼女俠,什麼內力,就轉到我們失物招領科,我就來瞧瞧,從你吐血我就來了……”
巧手堂其中一個大喝著:“我不服,你們說了不插手江湖事務的!還說五十年不變的!”
那滿臉橫肉的警察打了個哈欠說:“是五十年不變,不過,也說了你們不能用內力向普通人出手。如果你們要步入社會,就必須遵守社會的法律。剛你們打來打去我也沒插手。但你剛才要砍這小夥子,他是江湖中人麼?”
“我用刀砍他!我沒用內力!”那年青人仍爭辯著。
“那好啊,你砍他是吧?”警察麻利地給那兩人上了手銬,那兩人不知給他點了什麼穴道,一動不動的任他擺布,那警察說:“你砍他沒用內力,我就告你持械傷人,服了吧?”
這時顏茹妍輕聲說:“你快放開我。”白墨才醒起自己方才色膽包天,抱著做鬼也風流的心理,硬把這大美女抱在懷裏,生死之際倒沒有太多想頭,此時頓覺溫香軟玉在懷,連忙紅著臉鬆開手。顏茹妍自小到大從沒被男人這麼親近過,也是羞得俏臉通紅,調息了一會才對那警察說:“多謝援手。”
那警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小姑娘你不要這麼文言腔好不好?還多謝援手呢?得了吧,別謝我,要謝謝這小夥子,如不是他鐵了心代你替這一刀,我還真沒籍口幫你們。行了,你們跟我回去做筆錄吧。”
那道士搖頭道:“死不入鬼門。”
“生不入衙門。”顏茹妍的聲音不大,卻無比堅定。那警察急道:“你們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兩個我幫你們解決了,還有不下二十人在本市搜尋你們呢!你們不跟我回去,我沒籍口幫你們!”
“不用勞煩閣下了。”這時門口一個尼姑走了進來,合什道:“貧尼峨嵋慧嫻,奉掌門之命,接師妹回山。”顏茹妍一見那尼姑,頓時輕鬆下來,隻叫了一句師姐倒昏了過去了。
那警察大大咧咧笑道:“那得,我自作多情,行了,走吧。”一腿踢在那兩個巧手堂中人的屁股上,便押著他們出門去了。
“師妹,我們回山吧。”那尼姑抱起顏茹妍,拂塵輕掃過白墨拉著顏茹妍的手,白墨如觸電一般縮開手,那尼姑皺眉道:“施主,貧尼師妹不知何故,連最後一絲護著心脈的內力也已耗盡,此刻必須回山重修五年,方能恢複舊觀,請莫阻她修為。”說完拋下愣在當場的白墨,揚長而去了。
白墨腦子轉過彎來,剛要去趕,那癱在地上的道士苦笑道:“小夥子,你能從峨嵋派手裏把女娃子搶過來?”
白墨一個激靈,哭喪著臉蹲了下去喃喃道:“那怎麼辦啊!”
“我瞧那女娃子對你不賴,危急關頭用護住心脈的最後一點內力代你解開穴道。”道士說著喘了好一會氣才接著道:“她不說了嗎?能脫難自會找你嗎?”
道士又喘了一會,指著牆壁對白墨說:“別這樣子了,我和你說,不管如何你身體裏有了三十年內氣,這可不異於彩票中頭獎了,你高興一下行不?來來,你衝這裏打一拳試試。雖然沒納入丹田,不能收發自如,氣在意先,但破壞力還是有,你就想著把這牆打破,來,打一下試試。”
白墨哭喪著臉說:“老大!我現是痛失所愛,什麼內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