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茹妍沒有留住他,是因為她沒有空,沒有人會在被二百米處的狙擊手瞄準的時候,還有空去挽留別人,顏茹妍是人,所以她沒有空。她快速的打了旋子,旋子,大約少年體校每個小孩都能利索完成的動作。
但這讓她汗濕重衣。
因為這個旋子不是旋子,它是一個旋子。這句話在語法上無疑是荒謬的,但事實上就隻能是這樣來解析。因為充注了內力的旋子,在瞬間通過旋轉改變了一小塊區域的溫度,從而扭曲了光線的映射,如同在狙擊手和目標之間,加了一堆火或一堆冰一樣。
但不幸的這個狙擊手明顯也是江湖中人,李廣射箭入石,靠的是什麼?是臂力嗎?是眼力嗎?不是,是一種感覺,也就是我們平時說的直覺。
狙擊手在顏茹妍開始打這個旋子時就閉上眼睛,靠直覺和手感發射。
子彈擦破那緊崩在顏茹妍身上的牛仔褲,在羊脂也般的大腿上留下血跡。一個攻擊者一刀怒劈而下,顏茹妍屈指一彈,那刀就遠遠飛了出去,顏茹妍一腿踢在對方的下鍔,那人立時就少了半邊下巴癱了下去。
但馬上兩個好手就纏住顏茹妍,盡管顏茹妍稍比那兩人中的任一人都強點,但以一敵兩,立時險境叢生。而且,還有一個狙擊手,讓顏茹妍很難招架,但她一提內氣,使出師門不傳之秘峨眉十七刺,右手伸屈不定擊中對手合穀,立時對方一條手臂軟了下去,但這時一把飛鏢馬上射中顏茹妍的腹部,顏茹妍咬牙提氣左手奮力一刺,把另一個對方也擊開。但對方倒下之前,也一掌擊中顏茹妍背後,立時倒地,顏茹妍那櫻桃小口便溢出血來。
但這時其他的埋伏也發動了,暗器,子彈紛飛。
顏茹妍的跑車和那輛在前麵的加長奔馳立馬被轟飛,衝出準備救主的保鏢和下屬紛紛倒下。
這就是氣機,氣機鎖住每一個有內氣的人。而暗器和子彈也殺向每一個氣點!
但當所有都停下時,卻發現顏茹妍不見了。
這不可能,但這就是現實,埋伏者留下人清理現場,揮手道:“追!”
顏茹妍在哪裏?她就在白墨順手牽羊弄來的山地車前架上。她已經昏迷過去了,一旦昏迷自然就不能運氣,不運氣就不會有氣機,沒有氣機當然就不會被鎖定和發現。
而誰又想到,這種場合,居然有一個不會武功的白墨?白墨後腰死穴的氣,並沒有納入丹田,他更不知如何運氣,所以他就不會被鎖定。
但不是誰都有這麼大膽,敢在槍林彈雨中搶出隻有一麵之緣的顏茹妍,但白墨有,他就有這麼大膽,他就是白大膽。
他不但大膽,而且好色喜歡美女,如果顏茹妍是男的,他一定不會救;如果顏茹妍和他不認識,和電梯上兩個女人一樣,見麵就要他殺人的美女,他也一定不會救。
但顏茹妍是他之前就認識的美女,也沒有要他去做什麼過份的事,所以,他不能不救,他不救他就不是白大膽。於是,他救了。
他救著她回到那十平方帶洗手間的租來的房子裏。
血在顏茹妍的腹部不停的湧出,他慌作一團地把紅花油啊雲南白藥啊什麼的一古腦倒上去,結果硬生生把顏茹妍痛醒了。她醒了第一句話就說:“脫了我衣服,江湖兒女,不欺暗室!”
什麼叫江湖兒女?什麼叫女中豪傑?白墨顫抖著手不知是脫她衣服好,還是幫她捂住流血傷口好時,顏茹妍已自己撕開外衫,露出足有34D隻穿胸罩的酥胸。她銀牙一咬,兩指把腹間的飛鏢拔出,屈指點了幾個穴道,對白墨說:“來,上藥!”
白墨在她的鼓勵下,終於幫她上完了藥纏上繃帶,打了盆水給她洗臉,卻見失血過多的顏茹妍,嘴唇有點發青,身子也在發抖,白墨連忙翻出一件還算幹淨的西服,給她穿上。顏茹妍勉力微笑說:“謝謝。”
白墨看著她優雅地洗擦了身上臉上的血汙,自己掏出煙想點上,但又想到人家剛剛受傷,逼人抽二手煙實在太不厚道,於是又放了進去,這時望著她穿著自己的西服的樣子,白墨才想起剛才的香豔。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心想:美女穿咱衣服,咱也算間接抱過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