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裏,黑衣人想。他辨認了下方位,順著小路朝下走去。
不遠處停放著一輛汽車,那正是黑衣人的交通工具。昨天晚上,他就是駕駛這輛汽車來到朱府外邊的。
黑衣人檢查了一下汽車車門,沒有人動過的痕跡,看來朱家並沒有在汽車內放什麼竊聽器。不過黑衣人並不放心,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汽車的下麵。下麵也一切正常,朱家也並沒在汽車的底部放什麼跟蹤器、炸彈一類的物品。
黑衣人放心的坐進車內,發動著了汽車。
就在汽車剛起步的一霎那,一個灰影快速閃入車底。
那灰影正是陸長風,他潛車底部,雙腳架在保險杠上,雙手緊扣汽車的底盤,將整個身體牢牢地貼在汽車底部。在陸長風身下,灰黑色的柏油路麵急速的閃過。
雅加達市東郊一所僻靜的民房內,一妖豔的女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突然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她隔著貓眼朝外麵看了看,急忙把門打開了,一個黑衣人踉蹌地擠了進來,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板上。
“啊!迪班,你失敗了嗎?”妖豔的女子焦急的問道。
迪班倒在地板上,一聲不吭。
妖豔女子伸手試了試迪班的鼻息,發現已經沒了呼吸。
“迪班!”妖豔女子高聲叫道。
“不用叫了,他已經死了。”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在妖豔女子身後響起。
妖豔女子驚恐地回身一看,隻見一個高大英俊的中國男子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後。
望著驚恐的妖豔女子,陸長風心中微微一笑,迪班帶路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沒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現在嘛,則輪到你了。
陸長風上前一步,左手捂妖豔女子的嘴,右手中的匕首噗地一聲,插入了妖豔女子的腹部。
那女子隻覺得腹部一涼,接著一陣劇痛傳來,立刻摔倒在地上。
陸長風冷笑著看著妖豔女子的身體在腳下抽搐。幾分鍾過後,妖豔女子身體終於停止了抽動。陸長風蹲下用手在妖豔女子鼻孔前試了一下,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陸長風掏出一塊手帕,把身上濺在身上的血跡擦了擦,將手帕丟在妖豔女子的屍體上,然後揚長而去。
十多分鍾後。那妖豔女子的屍體竟然動了起來。她悄悄地睜開眼了看了看周圍,在確信沒有什麼危險的時候,這才踉蹌地站起身來,忍著劇痛向外麵走去。
幸虧那年輕殺手殺人手法不到家,她裝死的本領又非常過關,這才逃脫了一命。想在當務之急是找人救她。匕首留在體內不能拔出,一旦拔出她就會大量失血而死。到醫院去也不安全,她這樣的病人醫院一定會報告給警方知道,而組織暗殺朱紫萱的陰謀,又怎麼能經起警方的調查呢?
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同夥幫忙,隻有同夥才能救她的命。
妖豔女子滿頭大汗,她忍受著劇烈地疼痛來到外麵。迪班駕駛過來的汽車還在,這給了了妖豔女子更多活命的希望。
妖豔女子忍著劇痛發動了引擎,汽車飛快地向南駛去。
二十分鍾後,汽車停在一所豪華寓所的門前。妖豔女子下了車,一手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朝門內奔去。
在她身後,汽車的後備箱悄然彈開,陸長風毫無聲息地躍了出來,他落地猶如一團棉花,沒有一絲響聲。
客廳中央氣派的沙發上坐著一中年男子,在他的身後一個年輕的女傭正在給他做頸部的按摩,此刻男子顯然很享受的樣子。
“砰”的一聲,客廳大門被撞開了。
“墨菲會長,救我!救救我……”妖豔女子跌倒在地,吃力地向中年男子求救。
經過這一路的顛簸,此時的她滿身是血,氣息也極度虛弱。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雪娜,誰準許你來我這裏的?”
雪娜趴在地上,鮮血汩汩的從傷口流出,她喘息地說道:“墨菲會長,我們失敗了,迪班死了……”
中年男子感覺到事情不妙,氣急敗壞道:“混蛋!你根本不該來我這裏!”
“我……我……”那婦人氣息越來越弱,話也說不出了。
中年男子眉頭緊蹙,喃喃自語道:“看來這老家夥一定是有準備了!”隨即他朝門外喊道:”來人,來人,把她弄走!”
可是卻沒任何人進來。
“該死的,一個個都幹什麼了!難道都死絕了嗎!”中年男子大聲咒罵道。
“你說的不錯,他們都死絕了!”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年輕人出現在客廳門口。他笑著將幾把手槍丟在腳下。
中年男子立刻意識到,這正是前不久他剛給幾個守衛配備的奧地利格洛克大口徑手槍。這批手槍可是花了他不少鈔票,現在卻象廢物一般躺在地毯上。至於這些手槍的主人們,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中年男子慌亂地向朝牆角退了幾步,不露痕跡地將身體靠在一個書桌前麵。
“我是誰?我看你不會有機會知道了!”陸長風瀟灑地笑著,手中很隨意地拋接著一塊鵝卵石。
“誰讓你來的?他們給你多少錢?我書桌裏有很多錢,都可以給你……”中年人顫抖著說著,他慌亂地拉開抽屜,似乎要給陸長風拿錢。
陸長風一聲冷笑,飛身衝向中年男子的近前,等他落地的時候,手中不知道怎麼就多了一塊白色的長巾。而這條長巾,此刻正緊緊纏繞在中年男子脖子上。
一陣強烈地窒息感從脖頸處傳來。中年男子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長巾的纏繞。透過長巾,可以看到中年男子喉結處有一硬物。
幾秒鍾過去,中年男子終於停止了掙紮。
陸長風長巾一鬆,中年男子的屍體就倒地上。和中年男子屍體同時掉在地上的,還有一塊核桃大的鵝卵石。
陸長風看了看書桌的抽屜,裏麵赫然放著一把格洛克大口徑手槍。
那個年輕的女傭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她一聲都不敢吭,生怕惹起這個年輕殺手的注意,過來將他殺人滅口。
陸長風彎腰撿起那塊鵝卵石,將它放在長巾中部。他微笑著來到女傭麵前,雙手一抖,就要將長巾繞在女傭細嫩的脖子上。
可是就在長巾將要纏住女傭的脖子的時候,陸長風卻又收起了長巾。
眼前的女傭太年輕了,簡直是個孩子。
“你多大了?”陸長風厲聲喝道。
“十,十五歲。”女傭聲音中充滿了惶恐。
“噢,未成年啊?”陸長風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你是他買過來的傭人嗎?”
“是,是的。”女孩顫抖著回答道。
“媽的!這些Y國佬,怎麼跟日本人一樣,都喜歡年幼的女孩子啊?”陸長風心中罵道。這個小女孩子是不能殺了。在龍的紀律中,是不允許殺害未成年的孩子的。
“來,看著我的眼睛。”陸長風命令道。
女孩驚恐萬分地看著陸長風的眼睛,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陸長風聲音忽然間變得神秘起來,猶如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
“你、沒、有、見、過、我。”陸長風說道。
“我、沒、有、見、過、你。”女孩夢囈般重複著陸長風的話。
“你、什、麼、都、沒、看、到。”陸長風說。
“我、什、麼、都、沒、看、到。”女孩聲音空洞洞的,頗為怪異。
陸長風溫柔一笑,說:“很好,我的孩子。你現在很困,睡覺吧。”
女孩子身軀緩緩倒在地上,香甜的睡著了,渾然忘記了這是血淋淋的殺人現場。
陸長風收起長巾,將鵝卵石放入口袋。他掃視了一下現場,沒有留下特別的痕跡。
遠處,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陸長風微微一笑,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