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回到朱府,朱紫萱正陪著朱夕照在等候著他。
陸長風向朱夕照彙報了一下情況,他的話非常短,卻足以讓朱夕照了解清楚一切情況。
“墨菲?”朱夕照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家夥是班庫查紙業協會的會長,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沒有想到,連這樣的小角色也敢打朱家的主意。”
朱紫萱卻對陸長風的殺人手法非常感興趣,她堅持讓陸長風示範給她看。
“就拿我示範吧。我倒要看看,龍的殺人手法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般神奇。”朱紫萱挑釁般看著陸長風,語氣中有一絲嘲諷。
“嗬嗬,長風,你示範給她看吧。”朱夕照對進退兩難的陸長風說道:“讓小丫頭受受教訓也好,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陸長風無奈,隻好道:“好吧,我隻是做個樣子,讓她感受到就行。”
話音未落,陸長風手中已經變魔術般出現一條長巾,而長巾的正中央,正裹著一塊核桃大的鵝卵石。
朱紫萱尚未看清,陸長風手中的長巾已經如毒蛇般纏住她的喉嚨,在她喉嚨的正中,那塊核桃大小的鵝卵石壓得她幾乎窒息。
朱紫萱雙手下意識的去抓長巾。可是竟然抓了一個空,原來就在那一瞬間,陸長風又將長巾收了起來。
“咳,咳,咳!”朱紫萱劇烈咳嗽起來,她對陸長風嗔怪道:“你就不會輕點嗎?”
朱紫萱白嫩的小手不停地揉動著脖子,真是難受,簡直要窒息了。她真有點後悔,幹嗎要堅持讓陸長風在她身上示範絲巾殺人的獨特手法呢?
陸長風抱歉地笑了笑,道:“紫萱姐姐,我並沒用力啊。我隻是輕輕拉著絲巾罷了。”
朱夕照半躺在病榻上,頗感興趣地問道:“長風,這就是你們龍的秘密殺人手法之一嗎?”
“是!”陸長風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在長巾中放入硬物,對著喉結用力一勒接結束了。”
朱夕照點了點頭,道:“你就是用這種方式墨菲的?”
“嗯!”陸長風點了點頭,把玩著手中的鵝卵石,道:“這種方式最為保險。找不到凶器,也留不下物證。”
“呸,我看這種方式最為陰險。”朱紫萱揉動著細膩的脖子說道:“也就你們這些家夥,才會整天琢磨用什麼方式殺人。”
陸長風尷尬地笑了笑,並不打算和朱紫萱鬥嘴。紫萱姐姐是他的主人,她說什麼他都不能反駁,還是轉移話題吧。
“爺爺,我看你得了肺癌的消息是騙人的吧?”陸長風笑著說道:“雖然你整天躺在床上,做出一副病歪歪的模樣。可是我這樣的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爺爺其實身體狀況很好,病懨懨的模樣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嗯?”朱夕照眉頭一皺,不悅道:“長風,你亂說什麼啊!我為什麼要裝病呢?”
“嗬嗬,”陸長風眼睛亮了起來,他正色道:“爺爺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引出敵人啊。”
“爺爺不但是Y國第一富豪,也是亞洲第一富豪。朱氏企業能做這麼大,中間一定樹了不少敵人。如果爺爺在這個時候得了肺癌的話,那麼朱氏家族的敵人都會行動的。因為朱家隻有紫萱姐姐這麼一個繼承人,隻要將紫萱姐姐殺死,那麼朱氏家族一脈將會從此斷絕。這正是野心家們的最好機會。隻要爺爺將得了肺癌的消息一放出,無論是公司外部的敵人,以及公司內部隱藏的敵人都會有所行動。”說道這裏,陸長風狡黠地衝朱夕照眨了一下眼睛:“爺爺正是為了引出所有的敵人,好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才故意裝病的吧?”
“哈哈哈!”朱夕照仰頭開懷大笑起來,好半天才停了下來,他伸出大拇指誇讚陸長風道:“長風,你的眼光真是犀利啊。你說的不錯,正是如此。”
說道這裏,朱夕照隱去了笑容,臉色凝重起來:“朱氏家族對外樹敵之多,超出你的想象!而朱氏家族影響力之大,也超出你的想象。在Y國曆屆政府中,就有兩任政府總理是朱家捧上去的。即使是現在的Y國政府,也有三名部長的職位是朱家出錢替他們買回來的。若不是朱家,哪裏輪到他們做部長啊!所以,說朱家影響力遍布Y國,一點都不誇張。”
“噢,是嗎?”陸長風好奇地問道:“爺爺,那麼朱家財產當地有多少啊?”
朱夕照淡淡地笑了笑,正要回答,門外卻響起阿豹的聲音:“老爺,陶基斯議長又來了,他說這次一定要親眼見見你才行,現在正在客廳等候呢!”
朱夕照說道:“用不著見他,他是為了什麼破麼子選舉來的,這次需要二十億的競選資金,紫萱,拿給他吧。”說著隨手從枕頭下遞過來一個遙控器來,大小形狀類似於電視機的遙控器。
“是!爺爺!”朱紫萱接過遙控,對準屋子裏的一麵牆壁,迅速地點了幾個按扭。
隨即傳來電機轉動的聲音,緊接著那麵牆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原來是兩扇暗門,幾十秒後,暗門完全開啟了。露出一個更寬敞的房間來。
房間內空無一物,朱紫萱又按了幾個按扭。房間的地板突然從正中間裂開,隨即一個圓形的透明狀的巨大保險櫃從地板下緩緩升了上來。
當陸長風透過透明的玻璃,看清楚裏邊存放的東西的時候,禁不住吃了一驚,竟然滿滿的全是鈔票。陸長風自幼在中東長大,由龍撫養成人,錢對他來說沒任何概念,但他心裏清楚,眼前的這些鈔票的數額之巨是自己難以想象的。
“阿豹!叫幾個人來,拿二十億交給陶基斯議長,就說我身體不好,就不去見他了。”
“遵命!”阿豹到外麵手一揮,隨即進來十個身著黑西裝的男子開始向外抬裝著現金的箱子。
陸長風扭頭問朱紫萱。“姐姐,你知道這裏邊到底有多少錢嗎?”
“不知道,恐怕爺爺也不知道,像這樣的金庫這幢別墅裏總共有十個!除了其中一個金庫存的是Y國盾之外,其餘九個金庫存放的都是美元。”
朱夕照也笑道:“紫萱說的對,具體的財產數額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至少可以匹敵Y國整個國家的幾個年度預算吧!”
紫萱笑著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要買點東西,能給我點嗎?”
“咯咯”朱紫萱笑了起來,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個略微小一點的遙控器,遞了過來,說道:”拿去,在咱的房間的地板下也有個小型金庫,你可以自由的使用,裏邊大約有五億元的現金。”
朱夕照點頭道:“那錢你隨便用就是,用完了之後,立即會給裏麵補足五億元的!”
陸長風目瞪口呆,他尷尬地說道:“我想要的東西隻是刷牙用的牙刷,和拳擊手用的護齒而已,隻需要兩百塊就夠了……”
“@%×……×◎¥×※”,朱夕照和朱紫萱麵麵相覷,他們沒有想到,陸長風的要求竟然這麼簡單。
“哈哈哈!”爺孫倆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尤其是朱紫萱,以手掩口,笑得前仰後合,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怎麼?很好笑嗎?”陸長風用手撓著頭,鬱悶地說道:“拳擊手用的護齒,可以防止挨揍的時候被打斷牙齒。”
“好了,這些小東西,你回頭交代給阿豹就好了,他會給你買到全Y國最好的護齒。”朱夕照笑眯眯地說道。
說話間,阿豹已經指揮人將二十億現鈔搬運完畢,地下金庫也恢複原樣。
過了不久,阿豹過來稟告:“陶基斯議長已經離開了,臨走時他要我代他向您問好!”
“好,我知道了!”朱夕照一揮手,阿福轉身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了。
朱夕照目光望著窗外,冷笑起來。
過了片刻,朱夕照收回目光,對朱紫萱和陸長風說道:“你們兩個一定會以為,陶基斯收了我的錢,一定會對朱家感激涕零吧?”
“對啊爺爺,如果我是陶基斯,我一定會非常感激爺爺的。”朱紫萱搶著回答。
“嗬嗬,”朱夕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然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朱夕照用低沉地聲音說道:“一名快要病死的有錢人對醫生這樣說:‘如果您能救活我的話,我願意將我所有的財產都送給你!’於是醫生全力搶救,並讓他挽留了一條命,這時他又說了:‘謝謝你讓我活了下來,如果你能讓我恢複健康的話,我願意將我一半的財產送給你。’”
“當他完全恢複健康之後,他隻付了必須的住院費用,就出院了!這個世界正是如此,那些人無論受過我們多大的幫助,都是過了喉嚨之後,就忘了剛喝下的湯有多麼溫暖,甚至還有很多人跟我反目成仇。”
“每個政治家都想要我的錢,而財經界的每個人都想騎到我的頭上,將朱氏實業擠跨,而後取而代之。公司內部的職員,有不少已經被敵人收買;而及時是管理層幹部,大到子公司經理、總公司董事,也有忘恩負義之徒。除了金錢和權力外,他們還垂涎紫萱的美色。想娶紫萱為妻的人多如牛毛,我已經回絕了無數個人。這些被我回絕的人中,不乏有惱羞成怒之徒想以非常手段得到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