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啊。”張一行也終於在一番驚歎讚美之後收回了三魂七魄,又一瘸一拐的走回林小婉身邊。
“這個電腦是這麼用的……”剛才的痛苦和驚豔讓張一行收起了壞心。他開始認認真真的開始教林小婉用電腦。
林小婉對張一行的印象依然很好,她並不認為張一行剛才的行為是有心要吃她豆腐。剛才的一激動竟然讓張一行受傷,更是讓她過意不去。帶著些許愧疚,她認真的聽著張一行說的每一個字。
兩人一個認真教,一個仔細學,瘟都死係統本來就不是什麼複雜的玩意。掃雷、撲克牌接龍更是規則簡單,一學就會。
一個小時不到,張一行就成功的將林小婉引入了電腦的殿堂——學會了簡單的電腦操作,簡單的上網程序和玩幾個瘟都死自帶的小遊戲。
當林小婉可以自己對著電腦自娛自樂的時候,張一行就離開了辦公室。倒不是他想回去偷懶睡覺,而是那張要命的桌子還沒有送到何老板那裏,他得去找附近的地頭蛇問問情況。
與張一行最熟悉的地頭蛇無過於附近一家名叫“得勝網吧”的網吧老板。
得勝網吧的老板姓唐,名叫淩風,祖上三代都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唐淩風家裏原本一直都是正正經經的小職員,到他這一輩也算有了些積蓄。可是唐淩風的心卻太大,拿出祖上的積蓄學人家抄股票。結果遇上個騙子,把家產賠的七七八八。
如果不是他當初運氣好,遇到張一行出道,幫他查到那個騙子的下落並且追回了一半的錢,恐怕他連開黑網吧的資金都沒有。
有了和唐淩風的這層關係,張一行堂而皇之的把他開的那家網吧當做了長期可靠的消息來源。
圖便宜上網的小混混,沒錢找女朋友的鬱悶男,沉迷網絡遊戲的大學生,靠在網上發小廣告維生的失業青年……在那個沒有牌照又地點偏僻的黑網吧裏,可以說什麼樣的人都有。而這些人中的很大一部分,消息絕對都是最靈通的。
走進一扇破爛生鏽的大鐵門,裏麵便是一個上海很少見的四合院。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各有一間屋子。每間屋子裏都差不多有四五十台電腦。張一行進去的時候正是晌午時分,電腦前的座位大多數都空著。隻有幾個徹夜不眠不休玩遊戲的家夥還在那裏一邊打瞌睡一邊盯著屏幕。
每個房間裏都彌漫著濃重的煙味,這讓走進房間的張一行皺起了眉頭。“喂!”他一巴掌拍在某個正在興頭上的遊戲青年肩膀上。
“幹嗎?別搗蛋!”遊戲青年的眼睛眨都不眨,還是死死的盯著屏幕,右手上的鼠標緊張的來回拉動著。
啪!張一行伸手就把遊戲青年的電腦屏幕給關了。嘣!啊!哦……電腦裏傳出一聲沉悶的槍響,然後就是死亡的慘呼和臨死前的呻吟。
“你他媽……”遊戲青年火了,站起來一回頭就捏緊了拳頭。
不過他一看到是張一行,火氣立刻像遇了水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是張大哥呀!”遊戲青年堆起一臉的笑。
“嗬,還記得我呀。我還以為半個月沒找你,就把我忘了呢。”張一行故意說。
“哪能呢?我就算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敢忘了張大哥呀!”遊戲青年見識過張一行的厲害,趕緊恭恭敬敬的送上一記馬屁。
雖然張一行對付不了他老爸徒弟手下那幫散打隊的牛人,可挑幾個小混混還是不在話下。上次他就在這個網吧一個對四個,把四個搗亂的家夥打的滿地找牙。
“嗯。少拍馬屁。”張一行眯著眼睛問,“最近你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弄到一張很高級的辦公桌麼?”
“張哥……您這個問題叫我怎麼答。”遊戲青年一臉苦瓜相。
“該怎麼答就怎麼答。”
“這個……要是被暴哥知道了,我要倒黴的。”遊戲青年的表情變的更苦了。
“哦!是那個二愣子的手下幹的。”張一行立刻恍然。
“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是你自己猜的。”遊戲青年慌慌張張的又打開屏幕,再次投入到遊戲裏。
這麼點信息足夠張一行找回那張要命的桌子,不過那個被稱做“暴哥”的二愣子卻是個棘手人物。這家夥的智商不太高,可大概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十分敢玩命。加上為人又護短,想讓他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其實附近的幾夥人都不太好惹,這也是張一行寧願去黑市想辦法把桌子買回來,也不願意想辦法找偷桌子的人的原因。但李太太用敗壞張一行在這行之中的名聲為要挾,強迫他在一個星期之內交貨。時間已經快到周五,張一行不敢再拖了。
跨上吉安特一陣狂瞪猛踩,張一行在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一家名叫“盛安娛樂城”的建築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