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張一行呆呆的盯了何老板半天,突然笑著說,“何老板你可真會開玩笑。”
“我不開玩笑。”何老板搖搖腦袋,“全箱體鈦合金結構,不怕衝擊也不怕壓力;表麵經過嚴格處理,硬度能媲美金剛石,什麼鑽頭撞上都立馬就折;內部還有灌鉛層,X光根本看不透。這裏麵是什麼,我看除了它老板,連神仙都沒法知道。”
“那你拿出來幹什麼?”張一行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這鎖頭你還看不出來麼?十位以上密碼鎖,帶自動銷毀功能。就這你也好意思賣給我?白送我都還怕它突然爆炸咧。”
“誰說要賣你了?”何老板像寶貝似的把箱子一護,“我是要你去幫我找下家。這箱子是在碼頭上找到的,肯定得有人把它丟進海裏。要麼是仇殺,要麼是間諜。管他是誰!反正這箱子裏的東西便宜不了。你幫我找下家,小費我給這個數。”何老板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張一行撇撇嘴,“不合算。搞不好小命就搭進去了。最少也得這個數。”張一行伸出五根手指。當然,在他們說的數字後麵得加個“萬”字才是真正的價錢。
“行!”何老板滿口答應,“成交!”
箱子是何老板從一個菜鳥手裏套來的。他買的時候隻花了兩萬塊錢。精明的何老板一眼就看出來,不用說箱子裏的東西,就外麵的箱子本身恐怕就得值一百萬。要是裏麵的東西不能賣個五千萬以上,那他何正東這二十年的黑市老板就算是白當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馬克思他老人家早就說的清清楚楚,如果一項生意有100%的利潤,資本家就可以為它踐踏一切法律。那25000%的利潤,大概能讓何老板把自己賣了也在所不惜。
所以,雖然何老板明知道賣這箱子是在玩火,可照樣陷了進去。至於為什麼要找張一行,他當然有自己的算計。
何正東和張一行在前頭兩年裏接觸的次數不算少。張一行差不多每個星期都要來何老板這裏逛一趟,兩人混的比一般的酒肉朋友還要熟。
混熟了,何老板當然對張一行的情況遠比一般人了解。上海比張一行名氣大的私人偵探有許多,可何老板知道,要單說能力,張一行不說穩坐頭把交椅,最少也能排進三甲。而更重要的是,張一行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不會在和朋友喝酒的時候說漏嘴。玩這種高風險遊戲,不怕時間拖的久,就怕嘴巴不牢靠。
所以不論是在可靠程度、個人能力還是保密係數上,何老板都覺得張一行是辦這差使的不二人選。
談妥了生意,張一行便帶著林小婉回到辦公室。等他幫林小婉把電腦裝好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小姑娘還不會用電腦。
張一行一下就樂了!手把手教小美眉用電腦,多少人哭著喊著都求不來的美差啊!
“真的不會用,那我教你吧!”張一行站在林小婉身邊,手扶著林小婉的椅子靠背,滿是期待的看著她。
“嗯。”林小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兩手開始不自覺的玩起衣角。連電腦都不會用!這對於一個每天朝九晚五上班,坐在辦公室裏拿兩千塊一個月的白領來說,的確太遜了!
“好啊,那這個電腦是這樣的……”張一行笑咪咪的把頭低了下去。臉幾乎都和林小婉貼在了一起。
由於張一行是雙臂從林小婉兩側伸過去操作電腦,相當於是將林小婉環抱著。所以林小婉挪了挪腦袋卻還是沒能把臉的距離和張一行拉開。她微微斜過眼睛,這才發現兩人腦袋的距離近的可以接吻。
張一行感覺到林小婉近距離的視線,不由得也斜起眼睛向她的方向看去。兩人視線相交,林小婉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猛力向後旁邊一退,臉更是刷一下就全紅了。
林小婉一退倒不要緊。可正好她是坐在帶滑輪的老板椅上,人的猛力移動帶動了老板椅的滑動。一隻輪子恰好軋過張一行的腳趾。痛的他抱起右腳瘋狂的在辦公室裏上演單腳跳。
“張……張老板,你沒事吧。”林小婉滿是歉意的輕聲問。
張一行跳了半天,終於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屁股倒下。他苦著臉回答:“你還是別叫我老板了……聽起來太別扭。總覺得我好象是舊社會壓榨勞動人民血汗的大罪人似的。以後就叫我張大哥?或者一行(xing)哥?”
張一行(hang)覺得“一行哥”聽起來不太對頭,就把自己名字裏的最後一個字改了讀音。
“一休哥?我又不是小葉子。”林小婉捂著嘴,忍不住笑的彎了腰。這時候,她就仿佛是帶雪的梅花突然盛開一樣,散發出隱藏在嬌柔與弱小深處的魅力。
“管他的!”突然發現醜小鴨原來竟然是白天鵝,張一行幾乎看呆了。
什麼紅顏是禍水,美女是魔鬼!統統見鬼去吧!美女才是王道!張一行拚命往肚子裏咽口水,早忘記了大拇指的傷痛。
“那我以後就叫你一行(xing)哥吧。”林小婉調整好心情,帶著淡淡的笑意對張一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