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瞬間,一柄銳利的劍鋒已經在風中發出了呼嘯聲,鬼魅般的厄爾尼諾直接砸爛一名騎士的頭盔,順手用長劍將另一人的手掌和銀弩全部斬斷。
“殺了她!”
一瞬間,厄爾尼諾的麵孔已經如此之近,驚恐的居伊不由高聲吼叫著。血族的速度在異民中素有口碑,但他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出了名的浪蕩子會如此之快。
原本屬於梵卓的貴族們出於自傲,甚至連劍都沒拔,現在,卻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個以放蕩惡名流傳於整個歐洲的妥芮朵棄兒,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身手,往往隻是一個照麵,那隻包裹在熾炎中的手掌,已經直接燒毀了他們的血肉。
一直旁觀著的巴特茲,卻沒有跟上厄爾尼諾那惡魔般的動作,隻是靜靜站在拉尼娜身後的他,用手臂和鬥篷替她支起了一片陰影。
詭異的是,無論是飛濺的血花還是呼嘯的銀弩,都在兩人身邊的範圍內停滯了。
飄在空中的血水,還有那扭曲變形的武器,如同柳絮般,在空中緩慢地飄舞。高大男子隻是冷靜的看著在人群中衝殺的厄爾尼諾,一動不動的守護著身前這個嬌小稚嫩的主人。
一口咬住了敵人揮劍的手臂,直接扯斷血肉的厄爾尼諾,在人群中酣暢淋漓的屠殺。
“不壞。”
紛飛的血箭和各種術法中,十二名梵卓派來的貴族隻剩下了三個,剛對著眼前用血牆擋下自己一劍的貴族露出了讚許的笑意,接下來的動作就是直接一腳踢碎了他的胸骨。
直接用火焰右拳打碎眼前金色的血翼劍,打了個哈欠的厄爾尼諾輕鬆切進對手身前,直接扯斷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
“舞步太差了,需要磨練。”
帶著少許狂亂的表演很快結束,折斷了最後一名貴族的手臂,厄爾尼諾隨手將這個倒黴鬼倒輪了一圈,像是塊紙板般拍在地上。
“最高的有七階,我的殿下,不過都是些沒什麼天分的廢物。”
對他這種洋溢著藝術與瘋狂的殺戮,挑起眼簾的女孩似乎並沒什麼興趣,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四散奔逃的血族。聳了聳肩膀的厄爾尼諾,隻能歎息著一腳踩碎了地上貴族的腦袋,重新又追向了開始逃跑的士兵。
貴族和士兵們的屍體就像是被玩壞的東方娃娃般,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望著地上歪倒在塵泥中的居伊,巴特茲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你反對我的作法嗎?巴特茲。”
“不,殿下,我隻是覺是不是有機會可以……”
“我所有的教育,都在告訴我如何成為一個對梵卓來說最好的統治者。”
“而這,不正符合我所被灌輸的準則嗎?”
從地上撿起了一枚翻滾的徽章,那展翅的惡龍已經在爭鬥中被擠成了怪異的形狀,拉尼娜潔白細嫩的麵孔上,看不出是什麼的神情。
“反叛者應該在恐懼中被殺掉,而軟弱的同伴,比凶惡的敵人還要更早一步的清除,他不值得我們浪費時間。”
“是的殿下,您的決定沒有任何錯誤。”看著少女翻轉了白玉般的手掌,讓那枚徽章滾落進了路邊的溝渠,巴特茲的神情凝固了,“您是作為統治者而生的,任何人都隻是幫助你盡責的棋子,這是長老團賦予您的天命。”
“去守護這枚沒有生命的徽章嗎?還是家族利益?統治者的利益,還是被統治者的利益呢?”
“殿下?”
“不用擔心,我隻是一時的混亂而已。”
突然間少女向後靠去,手忙腳亂的巴特茲連忙一把抱住了這輕若無骨的嬌小身體,懷中的少女就這樣直愣愣的望著天空,空洞的雙眼就像是迷失在這碧藍的顏色中。
“不,你和厄爾尼諾不一樣,就算你們有少許的軟弱或是危害,你們也不一樣……總有些東西不會一樣的……無法用準則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