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驤市東城區商業街金華大道。
一輛輛警車閃爍著紅藍相見的燈光,將一件鮮花鋪子照的一閃一閃的,看上去有些詭譎。東城支隊的刑警站在警戒線前麵,努力的維持著現場秩序。
苕皮皮和蘇寶樂兩個人從車上走下來,穿過人群來帶警戒線前,孫超這時候正站在那裏等著他們兩個,眉頭皺的緊緊的看樣子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苕皮皮雖然已經從孫超的臉上看出了事情不妙,但是他還是依舊問出了這個看似多餘實則很重要的問題,因為這關係到案件的進展。
之前在會議室裏麵,他在看那些卷宗的時候,他大概就已經猜出來了一些端倪,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將這條線給捋順而已,如果這件案子是個橋梁的話,之後案子調查起來就會順暢的對,說不定還能夠三案齊破。
“在現場出了22隻人手之外,現場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屍塊,說不定這些受害人都還活著。”孫超說著就皺起了眉頭,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很奇妙。
現在的這種情況其實比死了人更加糟糕,如果受害人還活著,那麼接下來他們麵臨的將是用最快的速度尋找並解救出受害人,而現在任何的線索都沒有。
苕皮皮知道孫超此時心中所想,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受害人還活著,還是受害人已經全部死亡,這件案子注定都將是公安部督辦的答案。
試想一下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誰在自己的轄區發生這麼大一件案子,恐怕都會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吧,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避免的。
“走,先進現場看看再說。”苕皮皮從來都不是墨跡的人,說著他徑直的穿過警戒線之後,快速的走進了現場之中,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
案發地點是位於一家鮮花鋪子,這個鋪子主要是以出售鮮花活體為主的。現在鋪子裏的情況非常亂,大多數的花盆已經被打翻了。
在門口的位置,有二十二盆鮮紅欲滴的紅骨花整齊的擺放著,如果你猛的看過去,並不會發現這二十二盆紅骨花有什麼異常,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端倪。
在這些花的底部都很奇怪的有些凸起,而這些凸起剛好就是一個指頭的形狀,最前麵的一盆花的底部的那隻手已經被人拿了出來,很顯然這就是報案人發現的那隻。
後麵這些還沒有取出來的這些應該就是警方趕到現場之後找出來的,“這些花一開始就擺在這裏還是後來警察搬到這裏的?”苕皮皮問一旁的一個警察。
那個警察顯然不認識苕皮皮,還以為是廳裏配下來的領導,在苕皮皮問話之後,趕忙敬禮回答:“報告,這些花一開始就是擺在這裏的。”
苕皮皮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笑意,他開口繼續問道:“從一來到現場你就一直在這裏嗎?給我說說你來看到的情況,一定要詳細。”
年輕警察回答:“報告,從一開始我就守在這裏,我們剛來的時候,現場的情況與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的出入,隻不過在尋找屍體的時候弄亂了花而已。”
“報案人在那裏,帶我去見見他,我有話要問他。”苕皮皮稍微思考了一下,轉而將調查的方向調整了。按照正常的邏輯,現在他要做的應該是去查看那些花。
但是李娜的脾氣苕皮皮可是知道的,沒有他的同意苕皮皮擅自檢查這些花,到時候李娜恐怕就要吃了他,所以先問問報案人發現人手的過程再說。
年輕警察顯然是剛剛從警校畢業的菜鳥,所以在現場幹的活也頂多就是那些跑腿出力的,所以現場能給省廳下來的領導帶路他當然樂意。
報案人是這家花店的一個普通女員工,二十四五的年紀,長相甜美,雖然說不上是一個大美人,但絕對是中上之姿,加上一身職業套裝很有活力。
苕皮皮首先將女孩打量了一番,然後才開口問道:“說說你發現人手的過程,記住一定要詳細。”
最後一句強調說出來之後,苕皮皮心中也暗自肺腑自己,自己現在怎麼也變得跟欒至梟一樣了,喜歡強調一個詳細,這不就是多餘的舉動嗎?
女孩很顯然被嚇得不輕,臉上還又淡淡的淚痕依稀可見,不過當他看到苕皮皮溫和的眼神之後,所有的恐懼在這一刻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今天早上我上班後,像往常一樣開始擺放店裏麵的花,但是當我整理到紅骨花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我們這些花店的員工都多少對花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