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過去的一點一滴,他還清晰的記得,在那次社團活動中,他們兩個人從不認識到認識,說的每一句話,溝通的每一個字,以及彼此的每一個眼神。
到現在都清晰可見,隻不過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兩年中,是怎樣掙紮過來的,但是他卻感覺這兩年過得很充足,很幸福。
聽完張寶田的講述,無論是苕皮皮還是孫超個蘇寶樂,都沒有聽出來這些講述中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存在,就好像是一部言情一樣。
隻不過沒有跌宕起伏的劇情,隻有平淡而幸福的甜蜜,與本案沒有任何的直接聯係,也沒有任何證據的指向,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發現。
“那你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你們這次表白是幾個人策劃的?策劃的人都是誰?還有在這次表白中,他們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既然不能從他們的過往中,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所以現在就隻能從案發現場的布局,以及策劃這場表白的人入手了,畢竟這場謀殺是精心策劃過的。
“這場表白原本剛開始,是我提出來的,因為我實在是不想忍受這種痛苦了,所以我想向她表白,隻不過活動的細節都是我們全宿舍都策劃過的。”
“我每個宿舍的人都參與過這場策劃,隻不過我們策劃的是一場非常浪漫的表白,而不是一場謀殺。”說到這裏張寶天的眼神明顯出現了變化。
從他的眼神中,三個人都看出了,他好像在極力掩飾什麼,這讓三個人對他的懷疑更加進了一步,因為這可以更多的說是解釋。
在警方沒有作出確切的判斷之前,他們的目標是針對整個與本案有關的人,而不是某一個特定的事或物,所以在詢問的時候根本是沒有必要解釋的。
而張保健此時的舉動就好像是畫蛇添足一樣,他好像明明知道凶手是誰,而卻不想給警方說,他在努力的幫凶手掩蓋著什麼事實。
對於張寶田的這一句解釋,讓三個人對他的懷疑更加濃重了幾分,隻不過沒有明顯的證據指向他,所以三個人很多,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凶手。
“你手裏捧著另一捧玫瑰花,是誰預定送過來的?那個送貨員的樣子你現在還記得清楚嗎?送玫瑰花的那家花店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
苕皮皮每一個問題好像都是一針見血,問出的都是與本案息息相關的線索,隻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苕皮皮真正關心的卻不是這些問題。
從正常邏輯上來說,苕皮皮現在詢問的這些問題,都是本案的重要線索,而且隻要能查出那家花店以及玫瑰花的送貨員,就很可能能夠抓住凶手。
但是如果仔細設想一下,像這樣一場經過精心設計的謀,殺凶手怎麼會蠢到讚美花的時候,留下與自己有關的線索,這與本案凶手的性格完全不符合。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殺害受害人的凶器,就隱藏在那一捧玫瑰花當中,而在那個玫瑰花的花枝位置,正是凶手觸發暗器的開關所在。
但是還有一個細節就是,那躲花在整捧玫瑰花當中,他所處的位置是最中間的位置,所以也就是說它的花枝,是在最裏麵的。
如果想要觸發開關的話,那麼凶手就必須用力的去捏了一束玫瑰花的花枝,但是真那麼大一捧玫瑰花的情況下,有那麼多花枝阻擋,所以想要出發開關是很難的。
而這也是他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懷疑張寶田的第二個原因。試想一下就像是快遞送貨一樣,如果如果將貨物裝在一個普通的箱子裏麵,還有可能會被損壞。
但是如果給他包上好幾層箱子,再加上一些泡沫的話,它就很難出現損壞的狀況,同樣的道理,在那麼多束玫瑰花的保護之下,要出發開關是非常困難的。
所以他就懷疑,很可能這是某一個特定的開關,凶手可以遠程操作隱藏在玫瑰花當中的凶器,做到殺人於無形之中,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凶手的心機也就太深沉了,而且他的反偵察能力也可以確定為非常強的那一種,他之所以這個安排,就是為了幹擾警方的視線。
“那家花店的名字我記不起來了,送貨員我也不認識沒見過,因為這一捧玫瑰花是我室友接到我手上的。”張寶田慢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