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寶田的表情變化隻是一瞬間,但是卻很容易被麵前的這兩個刑警和一個偵探捕捉到了,這讓原本就對張保田有所懷疑的蘇寶樂,更加確認了這樣一個事實。
如果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的話,人的反應應該是很正常的,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這很明顯是在掩蓋著什麼,讓他對張寶田的懷疑更加多了許多。
“如果你現在還是想不起來的話,那麼我們就隻能請你到警察局去說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將知道的說出來比較好一些。”孫超緩緩開口說道。
苕皮皮這張寶田的表現也產生了一絲疑惑,因為最開始他認為這件事情其實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所以表麵上越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就越透著蹊蹺。
所以在謹慎考慮期間,他沒有將寶表麵上合情合理的事情納入自己的推理範圍,所以他沒有去懷疑,張寶田就是真正的凶手。
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事情恐怕他自己判斷有些失誤了,因為他也發掘出了張寶田的異常之處,就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表情變化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在孫超開口之後,苕皮皮也沒有去阻攔他的意思,因為她想看看張寶田接下來的表現,因為從某些細節上觀察,很有可能發現一些意想不到的發現。
“這件事情我知道,而且我還是當事人,所以沒有什麼狡辯的,隻不過我現在也很想抓到凶手,所以你們來問我等於白怎。”
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張包田的表情很是淡漠,而且非常平靜,仿佛就是在講一件別人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就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雖然嘴上說他現在也很想抓到凶手,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實際行動,而且對警方的詢問也是有這諸多回避,這讓詢問他的三個人將矛頭都指向我了。
試想一下在自己的表白現場,自己想表白的那個女孩,平白無故的就這樣死去了,而且還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無論換做是哪個人都會傷心欲絕吧。
但是麵前的這個小夥子,卻是一種非常淡漠的表情,根本沒有一絲傷感,更別說是仇恨,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嗎?答案當然不是。
苕皮皮腦筋快速轉了一圈,知道這樣循環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如果一個人在防衛狀態下,不想說出某一件事情的時候,無論你是怎麼詢問都是問不出答案的。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側麵去詢問一些自己想要問的東西,說不定會從某些回答中分析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也是苕皮皮查案的一種方式。
“能不能教你們認識的過程以及你們的交往,跟我說一遍?”苕皮皮的話說的很溫順,沒有一絲詢問的口氣,我是誰聽著都會感覺非常舒服,不忍心拒絕這個問題。
張寶田仿佛非常受用這樣的口氣問話,所以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此時終於有了一絲表情,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幾圈,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我和小信是再一次社團活動中認識的,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非常靦腆的小夥子,不善與人交往,也不太願意和別人說話,所以我活得很寂寞。”
“但是小信出現之後,我的生活被他改變了,我從此變的活潑了起來,沒有那麼多喜歡藏在心裏的話,也有了許多朋友,這都是他的功勞。”
回想著過去那些美好的日子,張寶田臉上露出的一絲非常幸福的笑容,然後開始慢慢的講述,他無童信在這兩年時間中所做過的一點一滴。
那時候的張寶田還是大一的新生,而童信這是大二的學姐,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但是卻好巧不巧的在一次社團活動中認識了。
張寶田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自閉的人,他不善與人溝通,所以在他的生活中也沒有什麼朋友,過得非常單調,就連宿舍中的舍友也不太待見他。
從大一到大二的這段時間,兩個人認識之後,也就在一起吃飯學習做作業,就像是一對非常好的朋友一樣,童信也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張寶田。
慢慢的張寶田從自閉中走了出來,也非常感謝童信對他的幫助,慢慢的對他就產生了愛慕,產生了情愫,隻是他不敢去表白罷了。
他害怕他們兩個會像很多人一樣,在表白之後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在苦苦掙紮了兩年時間之後,他終於選擇了向童信表白。
但是沒有想到,卻是這一場表白,讓兩個人從此陰陽相隔,這相較於前麵一種,甚至連朋友都沒有做的結果,他更傾向於前一種,因為至少那一種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