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著眼前偌大的莊稼地,他有些頭大了,鬼知道蘇宇兒在哪,可是舍棄這些莊稼又不想,他於是惱怒地看著大漢,罵道:“你們一個一個長得有鼻子有眼,沒想到幹起事來卻少胳膊少腿,我要是你父母早就一棍子打死了。”
大漢賠著笑臉說道:“我哪知道這小孩居然這麼沉著住氣,實在不行,這莊稼地我們陪你,然後放火把他逼出來。”
“你腦子有問題?我們在山村裏,這事情可以隨便幹?”
“給村裏人下迷藥吧,不用一會兒,差不多就可以逼出來。”
“到傍晚看看,你去準備迷藥吧。”
“這是不是準備的早了?”
村長歎了口氣,望著這莊稼地眼裏充滿裏憐惜,嘴裏卻說著讓人驚訝的話:“放心,他不會出來,隻能放火了,趕在兵官之前燒完,如果再犯錯,我替他收拾一下這懶散的隊伍。”
大漢一聽立馬去準備了,收拾一下,這位大人殺人不眨眼,誰知道收拾一下死幾個人。
到了傍晚,蘇宇兒餓的眼冒金星,嘴唇幹裂得不成樣,身上灰模土樣,秋天的太陽可不比夏日的差,他思謀著,這些人差不多失去耐心,然後鬆懈,最後有了逃脫的機會,至於白羽,唉,都泥菩薩過河了,想那麼多幹嘛?
在另一邊,村長知道村民們睡著後立馬下令,嘶啞的嗓子吼道:“放火!”
蘇宇兒微微疑惑剛才的吼聲,直到看到衝天的火光時,原本僥幸的心理蕩然無存,嘴裏低低罵道:“tm這是要我命呀。”
整片田地被火包圍,熊熊的大火在地裏蔓延,劇烈的黑煙翻滾著,大量的熱量轟然向著蘇宇兒瘋狂湧去,這種有幹又熱的感覺像地獄一樣,或許這就是地獄。
蘇宇兒忽然怨恨起來,怨恨村長的無情,怨恨白羽那可笑的生世,怨恨這個世界沒有母親父親,怨恨他死後穿越到這裏,怨恨上一世可悲的人生……這種恨刹那貫穿蘇宇兒的人生,這種對人性的泯滅他沒有感到任何不妥,他的內心開始改變,仇恨開始包圍他。
他不到三十的年齡,染上了這鮮紅的仇恨,火光比起晚霞更讓引人注目,悲傷像蟲子一般使勁往蘇宇兒心裏鑽,怨恨像野草一樣瘋長,他猙獰地大笑,笑這天地如此對待他。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中央出現一朵黑色蓮花般的紋身,如果讓人看到,隻會覺得詭異,邪惡,那朵蓮花噴出一些黑色的火焰,那些火焰瘋狂吞噬著周圍,連火焰也不放過。
也正因為這些詭異的黑炎,將大部分熱量吸收導致蘇宇兒沒有什麼不適的症狀。
夜幕來臨,絢爛的火光閃爍著,蘇宇兒看著天空,眼睛也變得空洞,但腦子卻異常清晰,他要逃走,他必須逃走,既然他們踐踏蘇宇兒的生命,那麼蘇宇兒絕不會放過這些自以為是的人。
恨的力量有多大,沒人知道。
他開始衝向火焰,然後用盡所有潛能跑向黑夜的森林,月黑風高夜,最好殺人了。
火光中衝出人影,大漢一見,立馬揮手示意,身後幾十個黑影追隨著那個火焰中出現的人影。
黑呼呼的森林,連綿不斷的山峰,像一個巨大的深淵入口,人們追回去後全都消失在黑夜裏。
村長看著大火,慢慢說道:“你去把這處理了,損失的問題由你的老大出麵。”
“好的,這個人呢?”大漢指著白羽說道。
“先留著,說不定有用了,明天早上把另外一個人帶來。”
“是。”
就在他們以為能把蘇宇兒死死吃定時,一切有了變化。
蘇宇兒對著追來的人一揮手,左手處的蓮花就會噴出黑色的火焰,在月色的照耀下詭異地燃燒著,眾人看到沒有懼怕,反而一個個向前,並亮出寒光閃閃的匕首。
如果沒有黑色的火焰,這一切已經確定了,但是,黑色的火焰瞬間把第一個衝來的人燒成灰燼,沒有什麼動靜的死亡比什麼也恐怖。他們開始躊躇不前,他們全身用黑布包裹著,唯一露出的眼睛裏出現了不安。
蘇宇兒驚訝自己變化的同時,他忽然開始想殺人了,那種掌握別人生死的力量竟如此舒坦,他大吼一聲,黑色的火焰隨著他的思維瘋狂湧出,將周圍一片吞噬。
這種超凡力量擊退了敵人的同時,蘇宇兒逃走了,黑夜將蘇宇兒完完全全掩蓋了,這下玩大了。
黑衣人對敵人的輕視,以及蘇宇兒瞬間放出火焰把所有人嚇著了,也一切的巧合讓蘇宇兒成功逃脫。
黑衣人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和消失不見的蘇宇兒,他們開始仔細檢查,不過這裏淩亂,而且晚上腳步不清晰,聲音也逐漸被一些清脆的蟲鳴代替。過了一會兒,他們放棄,回去了。
蘇宇兒對這裏的一切都非常熟悉,逃跑自然不成問題,他原本與村長建立的信任也因此倒塌,不光如此,他開始莫名憎恨一些人和事,他開始蛻變了。
這是好還是壞,這由未來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