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裏的穀子好高啊。”蘇宇兒感歎道,每一年看到這些穀子就覺得地球上的穀子小兒科一樣。他看著比人高的穀子有些頭皮發麻,而且村長家的地也大得離譜
白羽微微一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隻知道,如果割完穀子,村長答應他給他們兄弟二人一塊小地種地,雖說他當著教書先生一職,但現在村裏有了童生,他的作用也越來越小,寄人籬下的痛苦漸漸體現出來。
二人拿起從村長家借來的鐮刀,幹起活來。
豔陽高照,汗流滿脊背,這樣的一大片地,聽村長說大部分必須交了稅,留下的正好夠自己溫飽。
蘇宇兒吃了這麼多年村長家的飯,自然他必須為村長家做苦力,這樣的事幹了好幾年,做起來也輕車駕熟。
白羽一邊收拾割了的穀子,一邊與蘇宇兒聊天,笑容滿麵。
他很開心,嘴角微微翹起,他輕盈的動作,像飛舞的蝴蝶,生活的苦難將他打磨地愈加溫潤,甚至有一種璀璨的光芒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這樣迷人的一個人,蘇宇兒都有些嫉妒了,但更多的是欣慰。實際年齡是蘇宇兒較大,他有種我家男兒長大的成就感,比種地多了好幾倍。
忽然,地裏麵有些奇怪的聲音,悉悉索索的。
二人忽然心頭一喜,這不是兔子的聲音麼?這下可好了,今天晚上又可以開葷了,白羽一想到香噴噴的肉味,立馬對蘇宇兒低聲說:“小點聲,慢慢走過去,以你的身手,用鐮刀將兔子釘在地上。”
“恩恩,”蘇宇兒回答道,“今天吃紅燒肉,回去就弄。”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向穀地中央,高高的穀子掩蓋了二人。
然而在山頭處,站著一個老人,他眯著眼,笑著歎氣:“看來,老天是偏袒我的,當年讓我落魄在這小山村,如今有了勢,不光如此,還讓我有了錢,當年的仇人希望你們還活著,我會讓你們嚐嚐地獄的滋味,哈哈哈。”到最後,村長大笑起來,像一個可怕的惡鬼,或者說,他本來就是惡鬼。
就在二人快到穀地那片發出聲音,白羽後麵忽然有一股強勁的風吹來,緊接著是一個巨大的棒子,狠狠打在白羽的頭上,白羽還沒來得及大聲叫喚,口莫名被一塊有著奇怪味道的布子捂住,刺鼻的味道瞬間使他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不過數秒,但畢竟棒子敲在頭上的聲音也是有的,蘇宇兒回頭時,看到昏迷的白羽被一個陌生的大漢往外拖的場景。
這是,這是怎麼了?
蘇宇兒還沒怎麼回過神,身邊也傳來一股風,他可是打獵打了好幾年,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鐮刀甩過去,然後立馬逃走,他可不再會犯這樣一個傻著不動的錯誤,當年林雪雁死時,他默默看著,如今,白羽拖走,他不再猶豫,他不願意猶豫,他的猶豫會葬送一切。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蘇宇兒會逃跑,他也不追,直到蘇宇兒消失在這片穀地中。
蘇宇兒撒開步子逃到遠處,沒有跑出穀地,穀地是他們最好的掩飾,對與蘇宇兒也是如此,但是蘇宇兒現在狀態很不好,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迷離,甚至他在顫抖,多年來的平靜日子竟使他變得如此不淡定,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