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晉沉默的點了點頭,對無鴛的性格,他也不是不了解。自從得寵之後,她在這秦宮就一向如此。
“她相貌像極了阿房女,脾氣倒是不像……”
孫晉在一旁喃喃自語,我聽起來好笑,便接道,“孫大哥難道見過阿房女,故人哪有稱作像還是不像的……”
“阿房女有個妹妹,在這秦宮並稱二房。”孫晉眼中帶著點光亮。
我搖了搖頭,並不知道這個二房。
“二房後來服侍了秦王,被封為麗妃。”
聽到麗妃,我不禁一怔。“這麼說,確實有麗妃其人。”
孫晉點了點頭,我不禁恍然大悟。“之所以說無鴛和阿房長得像,是因為你見過麗妃,因為麗妃和姐姐阿房像。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但是今天從孫晉嘴中說出來,我確實是深感驚訝。
“麗妃現在在哪兒,可是在這秦宮之中?”我著急的問向孫晉。他驚訝於我的焦躁,倒是有些困惑。“麗妃並不受寵,離兒你見她也無用。”
我搖搖頭,“她不受寵是因為她的貪欲。無用倒不一定。”
如今知道了麗妃確實有此人,我倒是沒有那麼執念了。她的樣貌在我腦海裏已經清晰可見。
包括她的音容相貌。都在我眼前浮現出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為何要故意不受寵?
楚生色不甚美,雖絕世佳人,無其風韻。楚楚謖謖,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煙視媚行。我以為她會是這樣的美人。
若今生執罔虛幻,已成落花。便許你來世雪掃眉發,執手天涯。 你可願青絲綰正,笑靨如花,借我一世年華。
若今生輕放年華,化身流沙,隻為追尋你浪跡的天涯。 來世,你可願為我折枝白梅花,看一場雪落下。
(片外話)麗妃:有些人永遠都屹立在巔峰,銘刻在明滅不定的青史裏。即使被塵世遺忘,也閃耀著永恒。
在這布滿硝煙與瓦礫的亂世中,沒有人能纖塵不染地活著。
我,寧願死作劍上的銘文,也不要被遺忘地活著!
從我學會奔跑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不停地向前奔跑,因為我不敢回頭。怕回頭看見的,是你眼角的失望。
曲終人散,傷心人才懂,歎過盡千帆後,凡生怎般。柔情似水,婉轉低回,不絕於耳。在盛夏的枝頭,堤岸旁,垂柳送離情。峨眉輕斂,袖舞歲月。今昔永別,幾度流連,花事漸遠,卻溫柔了時光,沉醉了流年。
笙簫遠吹碎秦時月
楓葉雪易水薄籠煙
手中劍是出鞘染血還是舞九天
端看是明月還是墨夜
淵虹現鏡湖心翩連
風吹雪故人行漸遠
高樓月赤火點鳳飛旋
天明時一羽穿楊箭
一舞傾城覆國怨
再舞萬世蒼生顏
撥琴弦傾人心醉紅顏
成是諸子百家言
戰是英雄少年劍
看金戈鐵馬盡指談笑間
亂世共繁華三千
盡隨東氺逝成煙
任它是明月還是墨夜
不知道怎樣才算誓言,一定會再遇見,在世界終結之前。
歲月沉澱,蒼生不過是一瞬間。在洪荒的潮流裏,劍,劈開了一個時代。
天下,銘刻劍上的誓言,賭上一切的榮耀。
一滴清淚洗去悲傷,南風吹過平原,滴血的花將如何盛開?
散落的棋子躺在溝壑縱橫的棋盤上,正如亂世中的命運,不知何去何從。
命運如同一隻不停旋轉的陀螺,可以扭轉它的,隻有它自己。 天下間,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段記憶,是他一生都不願提及的傷。
手中有劍,便提劍前行;手中無劍,便忘劍前進。劍客本就是一柄出鞘利劍。 這一瞬的溫暖,我願用一生去換取。 它最大的優點是不單調。既不是永遠的荒涼大漠,也不是永遠的綠草如茵,而是變化多端,豐富之極。
雪山在遠處銀亮得聖潔,近處則一片駝黃。一排排林木不作其他顏色,全都以差不多的調子熏著嗬著,托著襯著,哄著護著。
有時好像是造物主怕單調,來一排十來公裏的白楊林,像油畫家用細韌的筆鋒畫出的白痕。
有時稍稍加一點淡綠或酒紅,成片成片地融人駝黃的總色譜,一點也不跳躍刺眼。一道雪山融水在林下橫過,泛著銀白的天光,但很快又消失於原野,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