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宗的兄弟厲害了,都法印境了,還會從天上掉下來,不會是磕藥突破的吧。”
“咦?此人……有些眼熟。”
“這……是有些熟悉,等等,此人似乎是邢舟?!”
當夜,這一幕便被傳開了,如風席卷,丹宗天驕邢舟,買醉的歸途中,酒勁發作不慎落水……
…………
時光匆忙,在修士漫長的壽元中,三十日功夫,不過眨眼。
自那夜一醉後,邢舟就沒再過洞府,夙夜修行。
白日裏煉丹,火焰騰騰,吞煞鼎沉浮,時而涅魂煉文丹,時而血靈煉武丹。
夜裏則修煉,口誦古經,手握靈石,吞吐著天地靈機,一點一點緩慢的修煉法力。
有時,邢舟也會修煉法術,雷印術,煉山訣,玄冰法身,畫龍戟法騰蛇式,大馭風引,六尊開天式之天妖式,反複著去精通。
其法術雖少,卻極為精妙,若公諸於世,絕對會引來無數修士垂涎,恐怕師尊獨孤驚鴻,也不一定保得住。
邢舟也會抽出空來,去指點木桃兒,這小丫頭根骨不凡,也頗為聰慧,修煉三十六重引雷訣,竟少有瓶頸。
“若幽在靈宗,不知道怎麼樣了。”邢舟喃喃,一個月不見,有些想念唐若幽了。
回想過往的一點點,一幕幕,邢舟終於明悟,自己……對唐若幽心動了,在某一刻,也許赤明山林,或者山神秘境,不知何時唐若幽已然深深映在他心中。
或許,若幽也是悅於我的吧,邢舟心下輕歎,有些患得患失,更有一種莫名的惶恐。
“趁早與若幽坦白了,免得再胡思亂想。”邢舟揉了揉眉心,目露堅定之光。
索性不去想,邢舟再度投入了枯燥的修煉中,日複一日,仿佛入魔了一般。
這一閉關,又是十日過去。
此時,邢舟雙目閉合,盤坐在練功房,赤露著上身,身上肌肉勻稱之極,給一種健美之感。
在其身周,有片片雲霧繚繞,這是天地靈氣太過濃鬱所化,隨著他每一次吐納,被吸收入體,飛快的煉化著。
邢舟的體內,法力奔騰,運轉周天經脈,再灌入丹田之中,被法印小碑吸收,通體燦爛,有神輝綻放,璀璨奪目。
突然,他雙目一睜,紫光如電般射出,隻覺體內的每一根經脈,每一寸血肉,都充滿了力量,法力澎湃,已然飽和。
這是極盡法一個先境界的圓滿,也身披瓶頸,若不做突破,法力再不能多絲毫。
“法印虛期巔峰,過些時日,就能突破中期了。”邢舟吐了一口氣,隻覺渾身舒坦,神清氣爽。
他有些感慨,若當初在清秋須彌界,放棄了玄關印,如今,他恐怕還在天方王朝的一個小城中打拚,琢磨如何突破法印境。
這便是仙路,順著平穩,平庸一世,逆則起伏,跌宕一生,從來都是險中求。
轟!
太清宗,雲夢大澤之外,一道氣機襲來,如山般沉重,壓迫天地,虛空為之轟動!
這一刻,太清宗五脈為之一震,法印境的弟子,都有所感知,驚著抬頭望去。
“誰敢犯我太清宗!”
不老峰的蒼穹上,有一道蒼老身影浮現,氣息極為恐怖,震得大澤中大浪翻湧。
“雲真道友,大劫來臨了,我奇兵門,一夜間……全宗覆沒了!”氣機的主人傳聲,極為的蒼老,帶著不甘,憤怒以及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