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的戰甲?”王守仁雙目放光,急促道,“就算殘破了,也有修複之法,拿出來一觀。”
有修複之法?邢舟聞言心念一動,袖袍輕揮,便有一副戰甲飛出,浮在虛空。
戰甲漆黑,通體刻有饕餮,貪狼之影,繚繞著符文,很模糊,也很古樸,染著黑血,隱隱噴薄煞氣,仿佛戰甲中隱藏了一頭蓋世大凶,在蟄伏,在等待著複蘇。
不過戰甲看似不凡,卻有多處殘破,仿佛三歲幼童,稍一發力,便會將之撕成兩半。
戰甲一出,王守仁,張鐵柱眼睛都直了,死死的盯著,臉色陰晴不定,眉頭緊皺。
“上古的南天陸,大國林立,有一大國名曰‘大洪’,這戰甲,十有八九便是大洪國的第一戰將,鐵修羅的戰甲。”邢舟說道。
這戰甲,正是當初在清秋須彌界,花了一萬靈石拍下的那一副,邢舟博覽古書,幾番推測戰甲的來曆,最後得出結論,來自上古大洪國的第一戰將。
“鐵修羅的戰甲?怪不得……”王守仁聽聞來曆,麵露驚色,也有幾分恍然大悟。
鐵修羅此人,史書記載甚少,隻有寥寥幾筆,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埋葬了其輝煌。
隻記載了一句“修羅一怒,赤地千裏,大洪千載,莫有人敢弗之”。但管中窺豹,鐵修羅震守大洪國千載,無人敢來犯,一怒之下,殺得血染千裏,這是何等恐怖。
“可以修複麼?”邢舟問道,心有幾分火熱,這戰甲若是修複,他的戰力,又會高一大截。
“這不好說,我的煉器本事還不到家,若邢舟你信得過我,我將這副戰甲帶走,拿去給我家老爺子一觀。”王守仁說道。
張鐵柱也開口,補充道:“守仁的老爺子,是俺鐵山峰的長老,也是老祖的三位親傳弟子之一。”
邢舟聽聞,不免有些驚訝,王胖子居然大有來頭,“王胖子,藏得挺深啊。”
“沒辦法,老爺子說了,行走在外,一切靠自己,若敢以他的名頭做事,要打斷我的腿。”王守仁苦著一張胖臉,歎息道。
邢舟笑著,這王老爺子也是一片苦心,這樣做,都是為了打磨自家孫兒,在仙路上走得更遠。
“戰甲拿去。”邢舟說道,雖然相處時日不長,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王守仁。
王守仁也心有感動,對於邢舟的信任,感到很高興。
隨後,三人一陣暢飲,從天南到地北,從修仙到凡俗,這麼的是無話不談。
二人的年紀,都處在黃金歲月,喝了酒難免多話,說了一大推關於女子喜惡的話題,比如怎樣討女子歡心,女子的禁忌等等。
邢舟在旁,聽的恍然大悟,心中有些尷尬,自己以前對女生的所作所為,實在荒唐。
最後,直到天色傍晚,三人才散席而歸。
出了大落城,邢舟體內法力一轉,身軀輕盈,騰飛向天,向自家的洞府而去。
然而沒多久,晚風吹過,邢舟酒勁上湧,腦袋忽的暈乎,雙目都泛起了花。
那酒樓的酒,一般賣與修士,都會上靈酒,以天材地寶釀成,勁頭十足,法力一時也解不了。
邢舟紅著一張臉,渾身酒香濃鬱,酒勁來了,怎麼也擋不住,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
一個踉蹌不穩,邢舟身子一沉,栽了下去,噗通一聲,雲夢大澤濺起一片高浪。
有五脈弟子踏空,來往於蒼穹,突來的落水聲,讓人一驚,目光轉了過去。
“有人掉水了,看其服飾似乎是丹宗枯榮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