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叫做阿大的護衛一開始就是故意隱藏實力。現在這阿大擋在他麵前,他正麵迎他,這才能感受出來自麵前人的威脅和威勢。
“閣下何必擋我路,閣下最清楚了,在下絕對不是閣下的對手。”疤麵自嘲。眼朝著靠在欄杆處休憩的醜婦看去:“如閣下這般的好漢能人,怎麼會甘心被個婦人家驅使?我瞧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更不是什麼權貴勳爵家的夫人小姐。
閣下這般身手,這樣的能耐,在下主子身邊也少有。不如棄暗投明,良禽擇木而棲嘛。”
疤麵聲音說的極矮,……當然要矮,當人家主人家的麵挖角人家的護衛,能不矮點聲嗎?
“閣下要是來在下主子身邊效忠在下的主子,在下敢擔保,在下的主子一定會善待閣下,給予閣下最公正的待遇。
這是你跟在現在的主子身邊,得不到的。”疤麵拋餌。
疤麵沒有小瞧牡丹畫舫上的才子讀書人們。心知,這裏也有高手在。
即便他聲音再小,若是內裏上乘者,也能聽到。
李雲長眯眼:“花絕非,你說,牡丹閣那人命不好,我看未必,瞧,這手下忠心耿耿,打架之餘,還不忘為了自家的主子招攬賢才。隻是不知……”突然不說了。
“不知什麼?”花絕非不懂。
“沒什麼。”李雲長淡淡,心道:隻是不知那位阿大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南宮世家和牡丹閣……,這算不算大水衝了龍王廟?不知南宮丞相知道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
阿大不為所動,他動作極快,掏出一塊古樸木牌,隻給疤麵示意一下,又迅速收起來。
疤麵卻看的清明,“這是……”
“沒什麼,回去將看到的告訴你主子,我家的大娘子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讓他明白了意思,就按著意思辦。”阿大聲音也低。
這種話自然不好被夫人聽見,他又不傻……,到時候被夫人揍,隻能白挨拳頭了。
李雲長和花絕非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小動作。但李雲長擋在花絕非的身前,花絕非隻看見了阿大拿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麼。
但再看現在的疤麵,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安靜的有些過分。
“李雲長,你在我前麵,你看到了吧,阿大拿出的是什麼東西?怎麼疤麵忽然停止了叫囂?”花絕非拉著李雲長問。
後者給他三個字作為回答:“沒看到。”
“胡說!你怎麼可能沒看到?你這個角度明明……”
“沒看到就是沒看到。我幹嘛要騙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問疤麵,他一定看到了。”李雲長不為所動,根本就是對付花絕非遊刃有餘。
“你!”花絕非氣急了!
……
疤麵帶著兩個小弟又遊向了岸邊。
“爺……”
“嗯?有話就說。”男人慵懶。
“爺……,我看見了那個東西……”疤麵支支吾吾不肯直言。
惹得男子有些不開心。
“說清楚。”
“爺,那女人用的護衛是南宮家的人!”
疤麵硬著頭皮,迅速說完,速度快的一般人都聽不清。但男人聽清了。
安靜……
安靜的可拍!
許久……
男人輕輕“哦”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爺?”疤麵硬著頭皮抬頭:“你還好吧?”
“嗤!”男人嗤之以鼻:“爺能有什麼不好的。南宮家和爺有什麼關係?那女人不是說了嗎?爺眼裏隻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價格。
既然如此,那爺當然把明月當買賣了,就看她能不能給得起價了!她是誰的人,爺不關心。”
男子自始至終坐在椅子上,此時雙掌用力向著地麵一拍,整個人,連著座椅飛了出去,向著牡丹畫舫飛去!
但男子卻突然停在了岸邊與畫舫的中間,西子湖麵六七米高的上空,與牡丹畫舫欄杆後的醜婦平齊。
醜婦緩緩轉身,愕然地看著不遠處的半空中,一個男人連同座椅一同停在了上空之中!
……這可不是她剛才讓緋月耍的把戲!緋月之所以能夠站在湖水上,在湖水上跳舞,是她事先安排畫舫中的護衛潛到湖水裏去的。每人嘴裏有呼吸的竹子露在水麵上,因此緋月才能準確找到位置,以他們為支撐站在水麵上的!
而這男人……這可是實打實的功力!
沒有絕妙的功力,根本做不到連人帶椅停在湖水半空中吧?
這也……太騷包了吧!你說你一定要耍帥,自己一個人站在半空中也很閃眼了好不好?還要帶一張椅子!不是耍帥是什麼?
醜婦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