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可是差點兒就死了!唔……能不能不要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伸手要錢呐!要知道今天齊聚在這裏的,可不隻是一個小柳鎮的老百姓呐!
天呐!
他們想一想,這下南畦村不出名也難了!
這一幕……永垂不朽……
好在這之後南宮塵似乎嫌看戲的人多,將人都趕走了,隨即有幾隊步兵圍住刑場,守住不讓人靠近。
……
南十二的脖子紅了,臉紅了,耳根子紅了……
他快速走到醜婦身旁,一隻手偷偷拽住醜婦的一邊手臂,同時以極快的語速低聲喝了一句:“喂!醜八怪!你別丟我的臉啊!”
醜婦賞給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我哪兒丟臉了,再說,就算丟臉,怪你鳥事啊。
南宮塵的目光卻隱晦地掃了一眼南十二抓醜婦手臂的那處……
張桐咽了一口口水,他就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
他都快死了,這混賬女人還要趁火打劫!太他娘的不是東西了!
“沒有。”
這句話不是張桐說的。是……
醜婦和張桐,還有南十二將目光同時掃向說話者——謫仙人的南宮塵。
“額……大人剛才說話了嗎?”
醜婦問。
南宮塵淺褐色的瞳子淡淡掃一眼醜婦:“沒有賠償。”
好……他娘的簡潔明了!
你他娘的多說幾句話會死啊!
醜婦笑臉沉了下來。受了罪還沒有賠償……你大爺的南宮二公子!
“為什麼?”
醜婦不滿。
南宮塵再掃一眼醜婦,才淡淡說:“軍鹽毀了。那橋也有責任。”
言下之意就是,橋是你出資造的,你也有責任。
這話可沒把醜婦氣到,甭管那邢台上的人聽到這話時候啥表情,醜婦是恨不得罵人的。
“都說了,那橋是人為毀壞的!”
醜婦看白癡一樣看南宮塵。
這是南宮塵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待,一時之間,居然沉默了。
隨即,挑眉,露笑,卻冰冷。道:“本官不管那個,反正軍鹽是在你的橋上潑進河水裏的。你要麼交出同等分量的軍鹽,要麼……本官說不得隻能請小柳鎮的各位去北疆做苦力了。”
“二哥……”南十二急切叫喚南宮塵,卻叫南宮塵一個警告的眼神嚇閉嘴。
“這件事情已經明了了!民婦和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醜婦憤恨。這是哪門子道理!
“本官隻知道,軍鹽是在經過你南畦村的時候沒了的。幾車的軍鹽轉眼就沒了……”
醜婦頓時警醒,眼前這男人的話可是帶著套的。幾車的軍鹽轉眼就沒了,就經過一個南畦村就沒了……
他娘的特權主義!
軍鹽沒了,但北疆的戰士正需要軍鹽,必須要有人為此擔下罪責。
“張大人,軍鹽在哪裏!”醜婦也不拐彎抹角,“你我都知,那車裏裝的不是真正的軍鹽,是鹵鹽!”
“嘭!”
鮮血炸開花。
……
醜婦要跳腳了。他娘的張桐,你就這樣死了,我們南畦村怎麼辦!
“他死了……”醜婦指張桐屍身,訕笑。
南宮塵漫不經心點頭:“嗯,本官看見了。”
“所以……沒有軍鹽了……”再訕笑。臉都快僵了!
“哦……那沒辦法了,隻好請邢台上的眾位到北疆領略一下塞北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