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公堂之上,教會她山外山人外人,手段好的讓人吃虧還得買賬感激!
三次珍饈坊雅室之中,這一次,他徹底敲醒她,用一句話讓她正視現實:她不是看戲的人,她早已入戲!而且身份卑微!從此,她學會活在當下!而那個不叫作“吻”的“吻”,也讓她知道,這個男人的肆無忌憚!
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男人,能夠簡單到哪裏去?!
末次依然是珍饈坊那間密室,這回……她看不懂他了。她來與他談豆腐腦兒的事兒,他表現的對平安更有“興趣”,臨走之時,一本《論語》,一條換了鏈子的玉佩送與了平安。
這四次的接觸,她能感覺到,這男人,不簡單!
除了這三個字,她找不出更適合的詞來形容他了,或許,還有神秘吧。
但她覺得,這男人絕對不是是平安的親生父親!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因為這個男人的霸道和尊嚴,……如果平安真的是他的孩子,她想,她此刻已經沒命活在這世上了。——這種男人,絕不會允許自己孩子的親娘是一個無知的鄉野村婦!
生活在封建社會裏,高貴神秘的男人,也許還有一個好身世……
……
所以,綜上幾點分析,醜婦心中毅然豆否定了這個荒唐的猜測。此刻那個男人連夜讓人送來禮物,姑且不管禮物是一隻狼……,醜婦心裏很不安,要不是“看上”平安了,這瘋子一樣的男人能夠讓人連夜送一隻狼來?
她可記得,這男人那天下午就帶著蘭娘子和鐵柱一起去了京城的!
從京城送來一隻狼……作為禮物……就為了送給平安?!
這怎麼想怎麼驚悚啊!
醜婦麵容難得地慎重險峻,拉過佟掌櫃:“佟老……”佟掌櫃挑眉……這回改口叫“佟老”了?莫不是有事相求?
“咳咳,大娘子有話直說。”
“佟老,小婦人問個問題。佟老不能有所隱瞞。”
她這般嚴峻的態勢,佟掌櫃整了整麵容,一派正經:“你問,能答的老朽一定不隱瞞。”意思是不能說的,老朽半字兒不說。
醜婦咂咂嘴,問:“佟老,小婦人就想知道,這天大地大,有沒有你家主子找不出來的人?”
額……
饒是精明如佟掌櫃,見多識廣如佟掌櫃,還是呆愣住了。這……這啥問題?
轉念一想,佟掌櫃眼珠一轉,上下打量一下醜婦,摸著倒八字的美須:“大娘子,這麼說吧。主子誠心想要誰不舒坦,那人就是躲進墳墓裏也沒用!”
“哦……這樣啊……”看來躲是沒用的了。
那隻能……她要變強!絕對不讓那變態男人染指她兒子!
醜婦信誓旦旦,直麵她的佟掌櫃嚇了一跳,她這啥表情?!一臉壯士扼腕的模樣!
佟掌櫃要是知道,就是因為他今天個兒剛才那個回答……將來這個醜婦為了讓他家那位主子爺沒空“染指”她的兒子,可是想方設法兒地給他家那位主子爺下了好多絆子。
“佟掌櫃,這銀狼……”
佟掌櫃暗自翻個白眼。……這用完了,就又成“佟掌櫃”了……
“二爺十歲那年獵到一隻銀狼,撿回去,給養活了。這隻銀狼幼崽就是主子爺十歲那年捕到的那隻成年母銀狼剛下的崽兒。大娘子別推辭,你推辭也得收下。我們底下人才還交差。”佟掌櫃又拍了兩下:“啪啪”
那兩個小廝放下上等金屬的籠子跟著佟掌櫃轉身就坐上馬車走了。
醜婦目瞪口呆地看著放下東西就走人的佟掌櫃一眾人。忽然有一種想把那輛漸漸消失在視線裏的馬車給踹翻的衝動!
“阿娘……,狼……”
醜婦看一眼猶豫的平安,道:“送給你的。你處理。”……
平安又猶豫一下:“今天晚上肯定不下雨……,不然,就先放院子裏?俺們明天起床再處理?”
“嗯,也行。”
於是乎……,兩個沒心沒肺的“主人家”丟下這隻才斷奶的銀狼崽兒在院子裏……
不知道送來銀狼的那位二爺知道了,會是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