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致敬我生命中的親情 (我想對你說)(2 / 3)

母親和姥姥姥爺的對比和關照,是形成我性格的必要養料。就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推波助瀾的直逼我含著眼淚遠航。我想重新回到姥姥姥爺身邊,再享受那種由裏向外的溫暖,享受那細微的關心和平凡的有意義的日子。我的好奇心是我隨著姥爺上山放牛的滿足,可以漫山遍野的跑,可以舉起雙手抓住那雲朵,可以在親切的泥土地旁挖著陷阱異想天開,可以摸摸牛的雙角,可以直撲姥爺的懷抱。至今想起那孩童時光,我真的欣慰而感動,一股熱淚拚命的打轉在眼角,快樂而傷悲。因為姥爺去世已經十年。怎樣的哭泣都無法彌補心靈的脆弱,我的依靠從此不在了,我的溫暖從此就砍掉了一半,我再也不能爬他身上安心入睡,哪怕是一會也好,不能了,永遠的不能了。我在那刻恨死了這個世界,為什麼老人總是命短,為什麼連無恥的野鬼都要把我的溫暖拔掉呢?真理呢?公平呢?都死了麼?我十一歲的年紀悄悄的那些這世界上的不公,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命運都不長眼睛,任由罪犯逍遙法外,任由暴徒殺人放火,卻偏偏奪走了這個世界上我最疼愛和可敬的人?上帝,你也不得好死。

我願意把我最多的時光來陪我的姥姥,因為,我知道,她的愛全部給了我,我也依靠著她,她需要的是我,我也想念的是她。再多的物質東西都比不上我陪在她身邊的溫暖,我知道,她用盡全力的給我做好吃的留住我,是她很幸福很樂意做的事,在那一刻,忘記了累,忘記了痛苦,隻覺得有滿足了願望的欣喜。我就是她的禮物,而且是最好的。當我不得已為了愛情的陪伴而離開姥姥時,她那接近哀求的姿態讓我痛的難以入睡,我一次次的在兩頭周旋,可我怎樣也消除不了我對姥姥的愧疚。愛情把我從她身邊奪走,讓她難受的喋喋不休,而我自責的無可救藥。我永遠不能原諒我的那次經曆,我永遠對不起我親愛的姥姥,除了加倍的愛她,不知道怎樣來贖回我的過錯。我早已被良心折磨的無路可逃。

我長大了,慢慢的長大了。欣慰的是我可以自己獨擔風雨而要被家庭依靠了,可恨的是再也不能無憂無慮的去和姥姥姥爺度過一個平靜的下午,享受一下美麗的風景,甚至連見一麵都要虔誠的祈禱。我慢慢開始想家,開始重新思考家的定義,重新審視母親不一般的愛,重新回味那偶爾停靠的感動,重新改變自己對母親的態度,重新珍惜眼前的愛,不讓它再次遺憾的掠過。

我懂得了那次和母親談話時說的那句話對她的傷害。因為她的脾氣火爆,幹什麼都大聲的說,所以我不想和她說話,甚至一月一月的簡單的交流幾句,絕沒有推心置腹的母子的交流,幾年了都從來沒有過。我幹什麼事都不想和她說,總是到了逼問時才簡單的草草述之,她也明白這種尷尬的氣氛,所以也不會故意親近的找我談話。上麵說過,她的性格也絕不會向任何人服軟,當然也包括我了。有一次說起,我有些激動,說了一句“就是不想和你說話,因為你的脾氣,真的不想說,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句話,我本以為我真誠的說出了我的想法,而讓她體會,卻沒能理解母親的心在如刀一般的刺她的心,滴滴答答的流著血。我許久都不能明白,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為什麼她那樣的眼淚卻讓我如此心疼。我終於明白了,如果我是她,也會心如刀絞的流淚。母親對兒子的愛是多麼的深沉,多麼渾厚,就算做的不好,作為兒子的我怎能如此不理解母親的煞費苦心,盡然說出真的不想和她說話的那種話。一般人覺不會有絲毫動觸的,因為她是母親,所以我的這微微的話卻如狠狠的刀直劈她的全身。她有點泣不成聲了,而當時的我卻並不知發生了什麼?我怎能如此無恥,我為那次深深傷害了的母親自責和道歉。沒有母親不原諒兒子的。她也不止一次為我流淚,當我升高二的時候成績爛到穀底被打入普通班的時候,她為這所付出的努力和在我身上的賭注而掉下那一顆心酸的淚,我看見了,看見了那滴淚直直的打在了地下,也正是這顆淚,救了我,把我拉回了懸崖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