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的話,寒城主貴為一城之主,事務多點那也是正常之事,倒是我們這些閑人打擾城主大人了。”那個瘦高個又站了起來朗聲道。
“是啊!是啊!”
其他的人也點頭跟著附和到。有些事,心裏明白,但麵上還得裝著糊塗。
寒重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跟著眾人喝酒。隻是雙眼時不時的掃向那黑臉壯漢,眼裏充滿了陰狸。
於此處熱鬧不同的是,在寒府一個偏僻昏暗的角落裏,一個衣衫破爛十歲左右的少年正拿著一隻,奮力地在寒府的圍牆下挖著,手上也滲出了血,可他卻毫無所覺。看著自己的成果,少年笑了,地洞已挖的很深了,再過些日子就能通向外麵了,而那時便是自己逃離寒家的日子。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些聲響,少年嚇得一陣哆嗦,立馬鑽進了地洞裏,用旁邊的雜草掩蓋住洞口,如果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他。看他那嫻熟的動作,分明經常在做同樣事。
遠處走來的是兩個女孩,,十七、八歲左右,從她們的衣衫可以看出,她們是寒府裏的丫鬟。
“月姐姐,柴房裏關的是誰啊?”一個紮著馬尾辮子的丫鬟出聲問道。她很好奇,進來寒府做丫鬟有一個多月了,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給柴房送飯,但這些飯菜都必須從徐管家那裏領取。是誰有這麼大的待遇呢?要知道,徐管家在寒府除了老爺之外,他最大,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要徐管家親自準備飯菜,想來那人地位定然不凡。但,既然地位不凡,為什麼又要關在柴房裏呢?她不明白,也很好奇。
“噓…”
被叫做月姐姐的丫鬟打了個禁聲手勢,便慌張地四下張望,看見四下沒人,才開口說道:“小魚,記住了,某些事,我們作為丫鬟的不要去問,也不要去管,隻需做好本分就可以了,如若不然,你便會死,明白了嗎?”
聽了月姐姐的話,小魚有些愕然,雖然心裏更加好奇了,但看到月姐姐那凝重的樣子,也不好再問了,隻得欣欣然地跟著月姐姐走了。
看著走遠的兩人,少年從洞內爬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往自己的房間——柴房走去。
他每天隻有少許的時間出來挖洞,每當丫鬟來送飯時,他就得回到柴房中消滅飯菜,否則等會丫鬟來收拾碗筷時看見飯菜沒動,便會發現異常,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還有這個時間是寒重、徐管家用飯之時,不會過來查看,其他的時間都會不間斷的過來,因此,他每天挖洞的時間隻有那麼一點點。
輕車熟路地回到了柴房中,少年從窗口的小洞取過飯菜吃了起來。隻吃了幾口,少年便感到腹部如刀割般,疼痛不已,臉色慢慢變黑,豆大的汗珠也如雨般往外冒著,他知道這飯菜又下了劇毒,眼看就要不行了。
忽然,少年的胸口處發出一股淡淡的紅光,紅光覆蓋過少年的全身。在這股紅光的照射下,少年感覺那如刀割般的腹痛消失了,臉色也由烏黑變得紅潤起來,紅光隻是持續了一會便又消失了。
抹了把頭上的汗,少年緩緩地吐了口氣:“寒重、徐狗,又是這一套麼?你們是玩不死我寒風的。哈哈…”
寒風地頭看了看剛才發出紅光的胸口處,隻見那裏長著一塊奇怪的胎記,宛如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那是他打娘胎出來便跟隨著自己的,每次他的生命受到威脅時,這龍形胎記便會發出一股紅光來護佑他,使他不受到傷害,隻是每次發過紅光後便會暗淡一些。
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在寒府某個角落裏,寒風正用力地挖這土,此時的他甚是激動。
“根,是植物的根,我挖到植物的根了。”寒風興奮的呢喃道。挖到植物的根了,證明離地麵也不遠了,難怪他會這麼興奮。
他之所以選擇在這裏挖洞,一是這裏比較偏僻昏暗,周圍都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偶爾隻會有些府兵來巡邏,很難發現異常;二是這圍牆的外麵是一個小樹林,黑燈瞎火的,他從這裏出去的話,即使被發現,也容易逃脫。
“我得快點才行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在洞裏的寒風暗暗地想道。一刻鍾後,送飯的人便會發現異常了。
於是寒風挖的更用力了。
“哈哈,我成功了,洞穴挖好了。”看著頭頂漆黑的天空,寒風驚喜的叫道。也顧不得滿身的泥垢,手腳並用地爬出了洞口,奔向了遠處的小森林。
進到森林裏的寒風,隻是沒命地往森林深處跑去,在他潛意識裏,隻要遠離寒府,自己便安全了,卻不知,這差點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