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蹬之後,耿誌虎已降到了穀底,發現林山鼠不見了,好在大家都在雪豹突擊隊受過叢林作戰訓練,耿誌虎很快在路邊樹上發現了刀刻的箭頭,耿誌虎便朝箭頭方向追去。
“我跟著刑偵處,看狗子把他們帶到哪裏去,你給後麵發信號,組織他們快點跟上來!”耿誌虎追上後,林山鼠邊追邊說。
“好。”耿誌虎折回將情況向何山彙報。
為什麼這樣?因為在這裏,耳麥信號中斷了,範謝天的電子跟蹤也中斷了。
畢竟經過叢林生存專業訓練,治安處六組隊員可不象刑偵處刑警那個樣,下個懸崖把自己是綁了又綁,緊了又緊,生怕一不小心一腳踏空墜下懸崖,小命給交代了。看多了生死,相反刑偵處的刑警們更注重生命,把自己的生命看得特重要,每行一步都特小心,特認真。因此,一百來號人下個懸崖估計用了一個多小時。
而治安處六組隊員,是何山一手帶的兵,經過原水洗骨伐髓,無論老少,無論男女,身體素質都好得很。又因為何山是郎中,醫術了得,幾乎能讓白骨生肉,起死回生又不是沒有幹過,有他在,可以說不知道什麼是死。就算是死了,摔成稀巴爛了,有何山在,想弄活也不是一個事。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底氣,這幫小子小妞行事特別生猛,把生命當兒戲。
何山也明白他們心裏想,出了危險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有自己給他們生命保險呢。
這不,除了林山鼠探路小心了一點外,其他的人全是索降,有耿誌虎在前麵,大家有樣學樣,全都忽略了懸洞,雙腳一蹬來兩三個猛蹬,便到了穀底。有的家夥更猛,一腳蹬開懸崖之後,直接索降。
男人野,男人這樣生猛也就罷了,可那些女人也不學好,跟著這幫大老爺們一樣地瘋,高娜是第一個跟著胡鬧的女人。
也不要批評高娜了,她雖然身體是女人,性子卻是男人,也就罷了,可是夏夢一個溫柔得象小綿羊的大姑娘,居然也是腳一蹬,握著繩子直接從山頂滑到穀底,途中還不停地翻轉身體變幻花樣,招招令人驚呼。
夏夢人家是小姑娘,以前學的又是巴蕾,身材好不說,舞蹈動作也優美。人家賣弄一下無可厚非,可是劉淑環人到中年,性子也溫和,應該是規規矩矩地拽著繩子一步一個懸洞下到山穀的,可沒想到她也是手握著繩子一溜煙地降到穀底,中途還擺了一個POSE,象春天的小燕子低飛。
朱小花就不說了,她純屬是一隻懶豬,端著槍走著走著便可睡覺,不是高娜大腳踹她,不是夏夢用手掐她,不是劉淑環拽著她,不是於婷嘮叨她,估計走著走著倒在路上睡著了,現在不是被野狼吃了,就是被老虎叼走了。
她下懸崖更驚心,雙手握著繩子就往下跳,下滑的過程中居然睡著了。還有七八米高,她居然鬆了繩子,摔到地上象豬嗯了一聲,便沒有動靜了。無論大家怎麼拉她,喊她,她就是一動不動。大家以為她受傷了,都擔心起來。
好在何山接著索降下來,看著大家圍著朱小花著急,直接啟動域眼感應了一下,朱小花骨骼肌肉根本上沒有受傷,她不動,而是睡著了。
沒有傷,偷懶睡覺,影響隊伍行軍速度,這還得了。何山氣打一處來,抬起腳便朝朱小花肥碩的屁股踢去。
“哎喲!誰呀?老娘趕夜路,累死了,睡個覺都不成!”朱小花立即爬起來,一跳老高,一邊嚷一邊拎著狙擊槍往前跑,引得大家哄地一聲笑了起來。
六組隊員三十個人,索降速度又快,不到十分鍾,全部人馬都下到了穀底。
“別磨蹭了,看這陣勢,刑偵處也發現了山必虎可疑了,他們有警犬帶路,我們米國衛星導航係統失效了,電子跟蹤器受到莫名的電子幹擾,也失去了目標。現在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隻有悄悄地跟在刑偵處後頭。請大家小心謹慎,保持靜默,緊緊跟進!”何山低聲下達命令。
“何處長,林山鼠在樹上做了記號,箭頭朝這個方向走的。”黑暗中,耿誌虎湊到一棵樹前看到新鮮刀刻記號說道。
“前進。”何山說道。
按照箭頭方向,六組隊員們行走迅速,大概走了兩公裏之後,範謝天突然說:
“老大,電子跟蹤器恢複正常了,跟箭頭方相顯示一致,我們離他們不遠,估計隻有五百米的距離。”
“這是個好消息,即使我們跟丟了,也不用擔心著急了。不過,這個距離太遠了,我們還要跟近一點才好。刑偵處的人多,動靜大,再說他們根據沒會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家隻要不說話,動作放輕一點,他們根本上就不會注意到咱們。”何山說。
“全體都有,加快步伐!”耳麥裏,高娜下達命令。耳麥的信號也恢複了。
很快,隊伍跟著刑偵處的人馬來到荒湖莊,何山開啟域眼感應了一下,這裏有一個大湖,有一個由東向西的大峽穀,正是五爺所介紹的地形。
那個傳說中的山洞應該離此地不遠了。
何山用域眼四周感應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山洞,也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因為何山目前還是探初期,域眼的感應範圍還處在十畝範圍內,超過這個範圍便感應不到了。
唉,哪天自己的異能能夠晉級,能夠感應百畝、千畝就好了。沒辦法,現在還得跟著刑偵處的這幫家夥。
到了荒湖莊,刑警們本想休息一下,羅芒卻不幹,逼著李大力他們跟著狗繼續前行。
爬過一個青藤荊棘滿坡的山嶺之後,警犬基爾與高夫明顯地興奮起來,拽著繩子往前跑。大家抬頭一看,黛青色的山腰上,有一個大山洞,基爾與高夫跑到山洞前便蹲下來不動了,抬頭盯著訓導員。訓導員明白,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