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說我們把人抓了,把案破了,治安處那幫人還在山裏打轉,發懵唄,繞那麼大圈子說人家裝備好壞幹什麼?”孫紅梅也眼羨治安處隊員那一身酷酷的裝備,由衷地說。
“你又不是沒有看著,我們直奔到此,路上人毛都沒有看到一根,這說明治安處人也不行,裝備也不行。老羅,這次賭你贏定了。我真是渴望看到何山那小子在全省公安同行麵前承認技不如人呀!”鄒濤滿臉意淫岔嘴道。
“我更希望看到他被擼去發改委主任的樣子。”錢駒說。
“讓何山丟官丟麵,我們是有麵子,倍爽,可這些都是虛的,我們應該還要撈點實惠,比喻唆竄著省廳領導出麵為我們打點秋風,把治安處的錢分點過來,把他們的裝備物質給撥劃點過來,特別是那六輛猛士,看著就讓人眼饞,如果外出辦案,我能開著,那該是多爽啊!”高成說。
“輪到你們了,快點下。大雁還在天上飛,你們就在地下商量是蒸了吃,還是煮了吃,是不是太早了?”羅芒低沉嗬斥道。
“老羅,高成從來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次說了句人話,而且還比較中聽。老羅呀,不是我說你,與何山這個賭你打得沒水平,光隻要麵子了,沒有要實際的。下次呀如果有機會再與他打賭,就要押他治安處的裝備。”李大力說。
“怎麼等下次呀?就這一次,我們就要這一次從治安處裏扒拉一些好東西回。我跟你們講呀,這麼多人抓一兩個案犯不算本事,能從虎口裏拔牙才算本事。”孫紅梅添柴加火說。
“……”
聽到刑偵處一幫人這樣編排自己,編排自己隊伍治安處,何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躍而起衝上前去,先給兩個大耳刮子,然後再把他們一腳腳地踹到大峽穀裏去。
可現在他何山不能跟人置氣,現在這是在破案,比智力體力,是比綜合素質,不能因為自己意氣而不顧大局,真的輸掉了這場比賽。想到這裏,何山咽了一口涎,平複了一下心緒,才對耳麥輕輕地說:“全體注意,目標出現,三點半鍾方向,三百米距離,向我靠攏。動作輕一點,不要弄出聲響。”
“2號收到。”
“3號收到。”
“4號收到。”
“……”
耳麥中傳來全體隊員回複聲。
六組隊員收到後,都訓練有素地跟在林山鼠後麵,一步一趨地向右前行。林山鼠叢林生,叢林養,對原始森林特別熟悉,大家跟著他放心。
大家輕手輕腳跟著林山鼠很快到了另一個山頭,與何山碰頭了。也在這時,治安處隻剩下兩個人在崖上了,一個是視頻追蹤科長高成,一個當然是羅芒了。
“老羅,我們都下去了,這個繩子不就留在這裏了?”高成問。
“高成呀,自從你花老子的錢玩起了高科技,我發現你的智商越來低了。人都下去了,繩子當然隻有留在這裏了。這深更半夜、這深山老林的,難道你想留下來守著這根繩子呀?”羅芒一邊抓著繩子下崖一邊沒好氣地罵道。
“老羅呀,我隻是覺得留下這根繩子,會不會成為何山找到渡過大峽穀的途徑呀?”高成不以為意,繼續說道。
“這裏是原始森林,藤蔓叢生,天又這麼黑,就這麼一根繩子,目標小不說,跟枯藤一樣,這黑燈瞎火的,他何山找得到?他治安處發現得了?高成呀,他何山是人不是神!”
“既然你老羅這樣說,那我放心了,我們快點下去吧,別讓大部隊等久了。”
兩人一前一後,一邊說一邊抓著繩子往山崖下退。
下到穀底,負責底下安全的隊員看他倆沒事後說道:“大部隊朝對麵西北方向走了,我們得跟上。”
“好,你們前麵走,我得使點手段。”高成說。
“你又想裝什麼神弄什麼鬼?”羅芒問道。
“我在這裏放個電子幹擾器,可覆蓋一平方公裏。就算何山有高科技設備能找到這裏,我也讓他失靈找不到北。”高成說。
“你娘的,跟著我,時間一長,品行怎麼都不好?”羅芒一邊罵一邊走。
“古話說近墨者都黑,有你這樣的教師爺,我們能好到哪裏去?”高成頂嘴道。
“這次回去後我得讓政委好好抓一下隊伍的思想道德教育和宗旨教育,否則,一支好好的隊伍,隻怕要被我帶歪了。”羅芒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高一腳低一腳地往前走。
“林山鼠,你第一個下。下去後給我盯上羅芒那個狗日的;耿誌虎第二,下去後負責保持與林山鼠的聯係。其他的跟著我依次下,既要注意安全,又要行動迅速。”何山低沉地下達命令。
趴在山岩下給人罵了半天,還不敢跟人互懟,何山鬱悶得要死。現在他哪高興得起來。
繩子再也不抖動,也不緊繃,這說明刑偵處的隊伍已全部下到了穀底,搞不好已經離開。如果脫了稍,治安處的隊伍隻得又在山裏轉圈了。
林山鼠接到命令後二話不說,抓住繩子,小心翼翼地退下懸崖,蹬著懸洞一步一步往底下。當林山鼠下到穀底,刑偵處大隊人馬已經不知所蹤。好在鼻子不錯,聞著空中彌漫的氣味,看著倒伏的草叢,折斷的樹枝藤蔓,林山鼠很快發現了刑偵處大隊人馬,並且一路追蹤,一路留下標記。
林山鼠下到穀底後拽了拽繩子,告訴上麵的人,他已經到了穀底。接到信號後,耿誌虎接著下。耿誌虎性子急,沒有林山鼠那樣的耐性,抓住繩子後,雙腳猛蹬了一下懸崖,來了一個索降。這個索降完全省略了依仗懸洞這個步驟,墜降起來是又快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