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山貓租個房子住下吧。”
“你看著辦吧。”
“但是有這樣一件事。湖城剛發了三屍案,警察全部上街見人就盤查,見車就攔,山貓在哪裏住下來不知會不會出事。”
“哦,我記起來了,山貓是個逃犯,他殺過人,是不能在湖城呆的,那就讓山貓回來吧。”
“那監視鄔鏢頭的事,我是不是換個人?”
“沒必要了。我本來是多疑。其實小勇子還是那個小勇子,他要戒毒,我們就不要擾他清靜了。”
“那鄔鏢頭是吸毒人員,我們要不要通知他離開湖城,另換一個地兒戒毒?”
“沒這個必要。他是去戒毒的,又不是去幹壞事的,沒有必要怕條子。如果被條子抓了,那就說明他戒毒失敗了。把他關到戒毒所去,強製戒毒效果會更好。”
“那我們大麻生意不做了?”
“做!生意怎麼不做?”
“那鄔鏢頭關進去了怎麼辦?”
“湖城現在窮得叮當響,隻要交兩個錢,什麼人都敢放。一個吸毒人員,又不是犯了什麼大罪,隻要肯交錢,沒有不放的道理。”
“那好,我這就通知山貓立即回江城。”
第二天早晨,何山起床後,開啟域歸感應了一下四周,發現不見山貓的蹤影。
何山自己在廚房下了碗麵條,吃了後便背著雙肩包下樓,碰到少婦打了一個招呼,說是要到半月湖邊看日出,於是就出了門。
何山先是沿著半月湖堤走了幾裏路,用域眼感應了一下,確實再也沒有發現山貓的蹤影,何山這才折回跑到正街上,搭了一輛公交車,走了幾站後又下車,攔了一輛的士後,一車坐到了金湖九號院。
雖然家裏沒有人,但是何山感到無比親切。
物業每天派人過來幫助打掃,家裏依然幹幹淨淨。
進入室內,何山沒幹別的,首先跑到天台上香堂裏,給六位師傅每人上了三柱香,依次每人磕了三個頭,何山這才下樓洗澡換衣,接著拿出手機充上電。
幹完這一切,他又上天台,到達陽光房裏,從裏拎出一桶原水,將自己所帶的礦泉水瓶一一灌滿。
灌滿後裝入雙肩包裏。
下樓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脫了個精光,接著拿出小型攝像機,將自己目前這個樣子仔細拍了下來。
重放一遍,看到拍得還可以後,何山這才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睡得真是沉呀,當他醒來時,已是太陽西下。
何山趕緊拿出小錦袋,對著鏡子,抽出銀針,腦子中浮現自己原來圖像。幾針紮在頭上,鄔勇軍的臉立馬消失,恢複了何山自己的本來麵目。
身上就不恢複了。今後還要回到翠堤春曉去臥底,弄壞了恢複原樣又得花費一番功夫,劃不來。
恢複原樣後,何山拿起手機,第一個電話便打給鄭海。
當然,這個鄭海是禁毒處的處長鄭海,而不是販毒組織裏的黎偉,硬被小姐叫成鄭海。
“鄭組長呀,鄭處長,我是何山,我回湖城了。”
“出了什麼狀況?有沒有危險?”
“我能有什麼危險?隻是近段時間沒事做,我回湖城戒毒來了,我恢複了自己。你現在幹什麼呢?我們能不能見過麵?”
“見個毛呀?湖城發生了三屍案,我們全部被提溜過來封山搜湖。”
“哦——”
“對了,這起三屍案跟你相關呀!”
“我都不在湖城,怎麼跟我相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