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穀曉芬這人成天算計著整人,誰知道她是不是使苦肉計在害人?不明不白地做了她的幫凶,那就丟大發了!
薑哲就是這樣一個鐵麵女人,誰也拿她沒轍。
第一車押解到了後,全部關在一樓。
夏仲鳴沒有說話,機關幹部便行動起來。
機關幹部覺悟是高,不要人吩咐。
“鄭組長,你上來一下,我要問下案情。”
薑哲對鄭海說。
“你這叫人變化真快呢!前不久,你一口一聲喊我鄭副局長,現在一口一聲鄭組長,我不適應呢!”鄭海心情好,一邊上樓,一邊與薑哲開起了玩笑。
“你以前是副局長,我喊你副局長,你現在被降職當個組長,我喊你組長,有理有據,難道不對嗎?”薑哲冷冷地說。
“六組的楊冰倩跟你說話一個調調,是不是漂亮女人說話都很冷呀?”
“鄭組長,你這個論點沒有證據證明,不好回答。”
“不好回答就不要回答。這一大早的,勞煩你法製大科長跑到六組這個小廟來,心裏有所不安哪!”
“如果你感到不安,那就對我們法製科好些。”
“怎樣好些呀?”
“很簡單哪!比如法製科沒有車,辦案不方便,你可以給我們科弄一輛;科裏同誌很辛苦,你可以經常發一些津貼獎金什麼的。”
薑哲說這些話的時候高高在上,完全不象是在求人的樣子。
“薑科長,你這是在求我嗎?在我印象中,好象都是我在求你呢!”
鄭海笑了起來。
鄭海當刑偵局長的時候,有時候好不容易抓個案犯,可證據欠些火候,這個冷麵科長就是不批刑事拘留,就算他這個局長說話都不行,經常氣得鄭海翻白眼。
“你們六組有能人,局領導都高看一眼,我能怎麼著?現在局裏揭不開鍋了,我個科長,不得為科裏著想麼?如果是我個人,打死我也張不開這嘴!”
“薑大科長,你既然開了口,我不買帳說不過去。這樣,錢的問題好說,什麼津帖呀,獎金呀,我六組包了,車子嘛,我說話不算數。不過,我給你提供了一點信息,這次,我們查扣了兩輛汽車,一輛suv城市越野車,一輛黑色天籟;另外,我們還查處了一輛密封中巴與一艘大快艇。”
“多大的賭博團夥呀?”
“賭博公司骨幹成員三十來名,今天抓獲的賭客一百六十六名,每名賭客至少攜帶五萬元現金,才能進入這個公司賭博。”
“你當過副局長,不能說假話。你說賭徒有一百六十六人,每人至少要攜帶五萬元現金……確定?”
“我已經結婚了,還用得著再騙女人嗎?”
“那可說不定。搞婚外情的男人都喜歡騙女人。我剛才一算,現場不是有八百三十萬現金?”
“隻多不少。”
“哎呀!六組發大財了。”
“現在吳局長眼睛發綠了,杜雄那小子也要吃人了,嘿嘿,我跑回來了,讓他們找羅修華碴去。”
“我告訴你,鄭大組長,如果你敢對不起我們法製科,我跟你沒完。”
“我又沒有利用職權把你什麼招來著,抖幹狠沒用。你要多多動腦子,看怎麼樣從這些賭客身上多薅點錢下來。”
“你把案子詳細跟我講講,我會用盡法律法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