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呀。你們替我忙了大半宿,我也不能虧待了你們。這兒還有大半瓶特製水,你們喝了吧。”
“以為你拿什麼好東東感謝我們呢,就半瓶水呀?”劉雅不滿。
“你喝少點,你媽喝多一點。”
“我記得你喝過了的。把喝過了的水給我們喝,你講不講衛生呀?”
“如果想年輕漂亮,想健康不生病,就不要嫌這嫌那了。”
“不行,我得拿回去燒開了,消個毒再喝。”
“如果你再多說一回兒,這個水你就喝不到了。”何山訕笑道。
劉雅這才回頭,看到王潔如滿含著瓶口,不聲不響喝了大半。
王潔如是個成熟的女人,也是個愛動腦筋的女人。
劉老腦溢血,已是植物人了,最後一口氣還是靠呼吸機吊著。
這個何山一出手,劉老便醒了。
喝了他配的藥,劉老不僅病好了,精神頭也旺了,好象年輕了好多歲。
老公劉秀國喝了剩下的藥,氣不喘了,做那事也有力了。
還有,忽然間有好多人來探視劉老。
特別是老一輩的居多。
他們來探視不假,更多地是打聽劉老遇到什麼高人,吃了什麼神丹妙藥。
人越老越怕死,長命百歲,長生不死,是他們的夢想。
別人都在尋找這個高人,自己有這機會與他打交道,更要好好把握。
何山既然讓喝這些,那就是好東西了。
她沒有劉雅那麼多講究,拿起瓶來就咕咚。
“哎哎,你還口口聲聲想當媽呢!都喝完了!”劉雅不滿直嚷嚷。
“你不是說髒嗎?我不嫌棄。讓我喝完算了。”王潔如並不感到難堪,拿起瓶來繼續要喝。
劉雅一把奪過來,張開嘴,便往裏倒。
她捏著鼻子,皺著眉頭,象是很痛苦的樣子。
喝完後,她將瓶子往外一扔,很嫌棄地說道:“真惡心,我居然喝了你們倆人的唾液。”
“又沒有強行讓你喝?”王潔如回道。
“你當我傻呀?這麼好的東西你想獨吞呀?”劉雅嚷嚷。
“你倆繼續吵。我要回去洗澡了。派出所都被我弄臭了。”何山開起車便離開了。
“回去後不許睡覺,你將視頻剪輯,我寫評論文章。今天早晨八點爭取刊發、上網。”王潔如說。
“回籠覺也不讓我睡一個!你真狠!就知道你是一個惡毒的後媽。”
“我本來就是後媽。快點回去,幹活。”
臨河派出所,所長李強正在犯愁。
根據江虎交代,很快找到了藏贓地點,起獲了大量的贓物。
轄區所發的盜竊案基本上都破了。
這本應該是高興的事。
可逃犯是何山抓回的,而且還審過,知道了是江虎與羅誌光設套陷害他。
如果這個事情瞞著不上報,今後出了事,誰負了責?
如果報上去,就推翻了政法委開展整頓紀律作風的契口,也就狠狠地抽了穀曉芬、範相夏、劉誌鵬的臉。
李強猶豫了半天,拿不定主意,在七點鍾的樣子,給穀曉芬打了一個電話。
穀曉芬孤伶伶地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女護工跑到病房外站著。
這是她入院以來更換的第四個護工了。
人家都受不了她尖酸刻薄,以及竭斯底裏的叫囂,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