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把開水往自己身上倒呀?我都被你害成一個小民警了,你還害我幹啥呀?”羅修華的聲音。
“你……”穀曉芬的聲音。
接著便沒有了聲音。
訊問完羅修華,匡七與耿麗來到醫院。
穀曉芬醒了,劇烈的痛疼正在折磨她。
“這還用問,就是羅修華燙的我,你們馬上給我把他關起來,重重地判他刑,最好是死刑!”疼成這樣,還不忘耍當官的派頭。
“當時辦公室裏隻有你兩個人嗎?”
“是呀!”
“你說是羅修華燙的你。他為什麼要燙你啊?”
“我錄了他的音,他被擼了副局長,當然懷恨我了。”
“你有沒有證據是他燙的你?”
“這還要證據嗎?我是政委,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穀曉芬臉包得象個棕子,隻有鼻孔與嘴巴空著。
“你說的話也算證據,但羅修華有錄音。從他提供的錄音,可證明他沒有作案。”
“不是他作案,難道是我作案呀?我自己燙自己,難道有病呀?”
“至於你有沒有病,我們不是醫生,不敢妄下結論。但從錄音上來看,你就是自己燙自己。”
“我自己燙自己,為啥?”
“這個隻有你自己知道了。如果你不能提供新的證據,我們檢察院隻能偵辦到此了。”
匡七與耿麗還沒有出門,隻聽見穀曉芬大呼一聲,便暈死過去。
檢察院很快向政法委作了彙報。
劉誌鵬心裏很清楚,自己燙自己,穀曉芬再傻,再有心機,也不會毀自己,這肯定是羅修華報複了。
羅修華明目張膽地報複穀曉芬,難道就不敢報複自己嗎?
劉誌鵬說到底就是一紈絝,對手一來真的,他就慫了。
如果是剛來,他肯定要公安局立即拘留羅修華,可現在,他要仔細斟酌一下了。
上次操之過急,被老爹劉又紅罵,說他做事不動腦子,惹得媒體說七說八,害得湖城市委焦頭爛額,害得省委胡書記很沒麵子。
斷人前程,等於殺人父母。
穀曉芬能設局害人,心裏就要有準備接受別人設局害她。
現在,自己在湖城已站穩腳跟,犯不著為個老娘們四處樹敵了。
現在法律是越來越健全了,定別人的罪,判別人的刑,必須有證據。
從這段錄音上來聽,羅修華不僅沒有罪,而且還是被害人。穀曉芬不惜自己傷害自己來誣陷別人,倒犯了誣陷罪。
這一手好毒辣!
沒有新的證據,檢察院隻好釋放了羅修華。
穀曉芬躺在病床上,大呼小叫。
馮正明來了一次之後再也不來了,同事也沒有一個來看她。
多次,她叫羅誌光,這是惟一個聽她話的人。
可電話號碼被她刪除了。
她打電話給兒子雷子,這臭小子聽說了不耐煩地說:“他又不是醫生,看了她也不能好,還是不來了。”
穀曉芬聽了,氣得吐血。
這一吐不得了,她肚子上的蜈蚣傷疤突然閃現一道金光,象雷電閃劈了一樣,吱葉作響,穀曉芬便疼了起來,象千刀萬剮千撕萬扯一樣。
原來,臭和尚髒和尚埋下的懲戒咒起作用了。
穀曉芬象殺豬一樣嚎叫起來,磣得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