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修華很快地被帶到了檢察院。
馮正明也在第一時間內得知了老婆受傷的消息。
他跑到醫院燒傷科病房裏,看到病床上纏得象個木乃伊似穀曉芬,對一旁的公安局長吳光明說,他希望公安局公平公正地辦理此案,給受害者一個滿意的交代。
吳光明連忙推卸,說此案不由公安局辦理,政法委已責成檢察院偵辦,嫌疑人羅修華已被檢察院帶走。
馮正明出了醫院,便給劉誌鵬打了一個電話。
“穀曉芬遭到報複了,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法辦!”
“你的意思就是說該怎樣就怎樣?你要知道,她是我的老婆,也是你的女人!”
“你別來這一套。我跟她那點事,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說得一本正經的,好象蠻把她當人噻?”
“你要懂得,我再不把她當人,名義上她是我老婆,私底下,這女人到處胡咧咧,說與你有一腿。別人報複她,那就是打狗欺主。何況你是政法委書記,我是區長!”
“這些不用你來教!但是你要搞清楚,前一波她鬧出的事還沒消停呢。如果再被媒體盯住了,你說會不會出現其他的事呀?你現在還是代區長呢!莫還沒有轉正就被擼了。為人低調一點好!”
莫說,劉誌鵬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馮正明想了一下,也認為是這個道理。
老婆是公安局裏的人。
公安局裏的事,就由公安局自己處理,不要引火燒身就行。
反正自己已經是湖濱區長了,這老娘們的價值已經利用完了。
她燙成這個鬼樣子,沒有十天半月肯定出不了門。
這段時間,正好夜宿情人家裏。
檢察院裏,匡七與耿麗對羅修華進行訊問。
“是不是你用開水燙的穀曉芬?”
“不是。”
“當時辦公室裏隻有你們兩人,不是你是誰?”
“你們不可搞有罪推定。雖然辦公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那也不能說成是我呀?難道她自己不能燙自己呀?”
“穀曉芬又不是瘋子,怎麼自己燙自己呢?”
“她還真是一個瘋子,沒有什麼事她不敢幹的。”
“莫說遠了,你有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幹的?”
“你們就沒有勘查一下現場,看有沒有什麼監控之類的,如果有,一看不就清楚了。”
“這點常識我們知道。誰會在辦公室裏安裝這個呀?沒有。”
“那你們是逼著我自證清白了?”
“你當警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前不久還是副局長,想你清楚,訊問你也是一個取證的過程。”
“好吧,你們把我的手機錄音打開,裏麵有我與穀曉芬對話的錄音。”
“偷錄與領導談話,你怎麼幹這個?”
“不是我喜歡幹這個。而是與穀曉芬打交道,都要留一手。我錄音,也是跟她學的。我們都是政法口的,難道你們沒有聽說穀曉芬偷錄,把我與鄭海都坑了。這女人蛇蠍心腸,不防著一手能成嗎?你看,這一防,就對了。”
耿麗點開手機,找到了音頻文件,點開,裏麵便傳來了穀曉芬與羅修華對話聲音。
“你來幹什麼?”穀曉芬的聲音。
“我來找政委彙報一下政治思想。”
“你想幹什麼?”
“我給領導倒點水。”
“啊……”穀曉芬淒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