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你把我打死算了!”
“我呸!打你我都髒了手!一個爛女人,還他媽的教導員呢?爛貨!”
“你個沒種的男人!你個沒卵的家夥!當我不知道呀?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在外麵養女人!”
“你他媽的胡說什麼呀?老子什麼時候在外養女人啦?”
“就你這個流氓東西,那天離得開女人!不說別的,現在你脖上還有三個口紅印,你不要說這不是女人留下的。”
“放你娘的屁!這不是你個臭婊子剛才留下的嗎?”
“睜開你狗眼瞧瞧,老娘的是玫瑰紅,你這是桃紅。還有,上次你襯衣口袋裏有三根長頭發,是粟色的,不要說是我的,女警察不許留長發,也不許染發。”
“是又怎麼樣?隻容許你偷人養漢,就不許老子在外找女人?”
“那就是說我們半斤八兩,沒有誰對不起誰!”
“誰跟你半斤八兩?老子做了十九年的王八,養了十九年的野種,吃虧大了去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說怎麼辦?”穀曉芬理屈,小心說道。
“你去跟劉誌鵬說,要他想辦法讓我當區長。”
“劉誌鵬隻不過是省司法廳一處長,他那有權力讓你當區長呀?”
“你個臭娘們,隻知道成天窩在臨河派出所裏挖空心思撈錢整人!劉誌鵬已經調到湖城市來啦,當政法委書記。”
“啊,真的嗎?”
一絲驚喜從穀曉芬眼光中一閃而過。
“你們一對狗男女又可偷情了!”
“那劉秘書長呢?有規定親屬不能同在一地為官的。”穀曉芬被罵,並不生氣了。
“劉又紅調到江北省當省委副書記去了,省委胡俊章書記為了照顧他,便提拔劉誌鵬到湖城當政法委書記了。”
“即便劉誌鵬當了湖城政法委書記,他剛來乍到,沒人支持,怎能提拔你當區長?你當了區長,周至魁哪兒去?”
“你又不知道了。劉又紅調走了,袁啟善想更進一步,做省委秘書長,進省委班子。劉誌鵬是胡俊章的人,袁啟善又不傻,他會無條件地支持他。你說,在湖城,任免幹部,袁啟善有什麼不能的?要一個小區長挪個位子,他周至魁敢吱聲嗎?”
“說得也是。”
“你明天就去找那個狗日的。”
“你不吃醋了?”
“你值得我吃醋嗎?應該吃醋的是他。老子睡了他的女人,搶了他的兒子!”
“你這樣想就對了。我明天就去。不僅要他讓你當區長,我也得挪挪窩,起碼給我一個政委當當。”
“那是你的事。對了,明天你穿警服去。聽說這狗日的口味沒變,還喜歡製服誘。司法廳裏的小姑娘,聽說被他玩了一個遍。”
“我年輕的時候,他就玩膩了,甩了老娘。現在老娘成了徐娘,他那還會看得中?”
“劉誌鵬不年輕了,也許他想嚼嚼老草回憶一下過去美好時光呢?”
“哦——如果他不嚼呢?”
“真是個笨婆娘!你不會耍點手段,把野種的照片帶上,讓他看看。他又不是個傻子,一看就知是他的種。再不行,把你所裏長得象樣的女警帶一個兩個去,他不是愛這口嗎?”
“好。就依你的。”穀曉芬爬了起來。
“快點跟老子去洗洗,把那個香水再噴噴,老黃臉畫畫,最好來個煙熏妝。”
“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呢?老子也要在洞洞裏留下氣味兒,讓那狗日的劉誌鵬惡心一回!”